邢年年抱住了王珍,“王姨。”
王珍摸摸邢年年的脑袋,笑着:“怎么了?做噩梦了还是想舶川了?”
邢年年没说话,抱着王珍做告别,王珍就像家人一样的存在,贴心温暖,很感谢这一年的照顾。
王珍笑眯眯的回抱住:“没事了,年年。”
“王姨,我想回家了。”心里好想念夏青和邢嘉芷。
邢年年语调软软的带着点委屈,王珍一愣,安慰着:“舶川昨晚来电话了说今天下午回来,昨晚你睡得早我也没打扰,想回家今天我们就回。”
邢年年没说话。
“舶川还一直提醒着我让你喝药,我现在再给你煮药,晚上我们就能到家了。”王珍心里是觉得邢年年不想待在穆念离开的环境,触景伤情。
“王姨,我想自己离开,我朋友已经来接我了。”邢年年松开王珍,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现在就走吗?先把药喝了,我陪你一起回。”王珍连忙去端药,有点急忙。
“不用王姨,我自己可以。”邢年年跟着王珍身后,听话的喝完药,很平静的一口气喝完,“王姨,先不要和程舶川说,我现在该走了,我朋友等我很久了。”
邢年年不能面对程舶川,她无法平静的面对放开看着他与沈知予在一起的画面,那都是对她的讽刺嘲笑。
王珍担忧的看着邢年年离开的背影,觉得怪怪的,但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最近事情比较多,忙着处理穆念的后事。
邢年年小跑着去到墓园,已经看见周千祈在等着了。
“你怎么来这么早?”邢年年和他约的时间没有那么早,还想在和穆念道一下别,想着周千祈过来的路程也没那么快。
“睡不着就先过来了,跑什么呀,这路滑等等不小心摔了。”周千祈赶紧下车。
“你能在等我一下吗,我想和奶奶告别。”邢年年望着墓园,心里沉闷起来。
“恩,我等你。”
......
--
A市。
沈知予一直注意着手机时间,今天就是邢年年说好离开的时间。
自己已经想尽办法拖着程舶川不让他回老宅去找邢年年,希望邢年年能能够赶紧离开。
庭审还在继续,何振汉在接受最后的审判。
何振汉不甘的怨恨瞪着,实在没想到这么快就输的彻彻底底,一辈子的终身监狱,再无翻身的可能。
何振汉小瞧了程舶川,程舶川比他想象的更要手段毒辣,步步为营,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在他布好的圈套里,最后被判了个无期徒刑。
程舶川这人心思重,不打无准备的仗。
何振汉看向程舶川,程舶川那傲慢张狂的眼神令他无地自容,无论何振汉花了多么长的时间去调查做阴谋却被程舶川不屑一顾。
程舶川是什么时候才认真对待何振汉的呢?
何振汉不由想起自己和饶哲联手迷晕邢年年关到冷藏室,差点死亡,好像那一刻程舶川就认真了。
程舶川惹不得,惹不起...
何振汉仿佛力气被抽光,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听着法官的审判。
下一个就是饶哲了。
......
顾言清在做最后的收尾,就见着程舶川急匆匆的跑出去,沈知予紧跟在后面。
摇摇头,还能什么事情让程舶川会这样子慌张啊,肯定与邢年年有关的吧。
一向冷静客观的程舶川在邢年年的事情上就无厘头的打转。
顾言清能想到的就是一物降一物。
程舶川是栽在邢年年身上了。
顾言清扶额,自己最近一大堆事没空去关心程舶川发生了什么事,不仅要躲避林清清的见面,还要突破自己心里的答案,他的诊断书出来了,机率是有的,虽然微弱但还是存在,是一个随身的炸弹,他无法确定自己会不会发病。
而苏觅最近也频繁的提起结婚的话题,顾言清真的害怕了。
心里是恐慌的。
顾言清心里犹豫了,他真的可以吗?他有信心能做好一个家庭的准备吗?
顾言清的顾虑真的太多了,他所经历的让他不敢去放心去。
他输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