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着道“你猜那人说什么,他说,让我离你远点,意思是我这样的人不配和你呆在一起,然后就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腾空掐着小爷的脖子,小爷脖子都快被掐断了。”
说着便扯着衣襟让步云枝看他的脖子,确实脖子处都乌青了,看来那人是真的想掐死他。
步云枝心中已有猜测,烦躁得抚了一把棋盘中的棋子。“那人身高比你高不了多少,说话冷冰冰的是吗?”
“哈!我就知道你认识那人。”沐云歌又觉得自己真像了。
果然是他,这人真是疯了,连她身边的人也要管要动,动她的人,她很不高兴。
“以后若是再见到那人不要惹怒他,你不是他的对手,我也不是,所以能躲便先躲着,有朝一日再报仇也不迟。”
“这么说那人真的很厉害?”沐云歌问道。
见她点点头,他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说说你在老宅都怎么大开眼界了?”
“对呀,世子老宅今天发生了啥?”翠芝也赶紧问道
沐云歌看着茶壶示意翠芝倒茶,翠芝立马就看懂了,给他把茶倒上,喝了两口说道“这老宅那几人个个都是戏精啊,自导自演,贼喊捉贼,那安平郡主被人下了药,府中请的大夫束手无策,便去宫中请了御医,御医说郡主中的此药乃媚毒,必须行房事才能解。
老夫人听后大发雷霆,命人搜府中各个角落一定要搜到那下毒之人,然后就真的找到了这样一个人,那丫鬟自报怀恨在心,刻意报复安平郡主,当场就被仗杀了。
可杀了这丫鬟安平郡主的毒也解不了啊,又浪费了太多时间,眼看着安平郡主就要不行了,这时候那舒子钰站了出来,还真被你说对了,那是身残志坚啊,当场跪下给老夫人磕头求亲,说愿意娶安平郡主,舒国公也在场,非常同意这门亲事,一合计,就这么成了!”
“呵呵!”步云枝讽刺的低笑两声,眼色隐晦不明说道“还真是有意思,安平郡主被人迫害,舒国公长孙舍身相救,名声保下来了,又成全了一双好姻缘,可真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看呢?”
这下皇帝是不同意也得同意这门婚事了,毕竟是那下药之人可恶,步云梢只是受害者,而那舒子钰却是有情有义。
“他们这般光明正大就不怕皇帝看穿,治罪?”步云歌问道
“治罪?皇帝再不满也不会在这时给他们之罪,这其中关联千丝万缕,牵扯到皇后皇子,加上死无对证,如何治罪?”这大秦可用之人屈指可数,这也就是他们为何敢如此嚣张的原因。
沐云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小姐,你看那是将军身边的护卫,他此时过来想必是要找小姐过去说大小姐的事情呢。”翠芝看着远处来人说道。
“属下参见二小姐,将军请小姐过去一趟,有事相商”果然是这样。
步云枝点点头看着沐云歌道“我过去一趟,你自便”
这步庭华怕也是伤心透了,叶轻轻可能还不知道此事,来找她很大可能是让她去安慰她的母亲。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啊,好像离她想要的平静生活越来越远了。
“父亲”几日不见竟觉得这父亲老了许多鬓角居然都多了几缕银丝。
“来啦!坐吧!你长姐之事你都听说了吧,她啊这辈子怕是就这样了,这事还不敢让你母亲知晓,不知如何和你母亲开口啊”步庭华声音有些疲惫沙哑,面上强带笑意的对步云枝说道。
步云枝开口道“父亲不必强颜欢笑,女儿知道父亲心中难过,这事儿已成定局,父亲要做的便是去宫中与皇帝说明这将军府以后便和老宅乃至步云梢再与与半点关系。”
步庭华再次震惊得看着步云枝“那是你长姐,那老夫人是你祖母是本将军的母亲,怎能说断就断?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怎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他已经听她的话疏远那边,现在她竟然又让她和那边断绝关系?狠啊,真是太狠了!
“若父亲去做了,女儿便答应父亲以后不管如何都保步云梢一条命。”亲人这个词对她来说真的就是奢侈品,真的算是她最大的让步了,若不是在意,她又怎会被困在这小小的将军府?天高海阔那才是她的理想。
“为父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你这冷性子是随了谁?”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这小女儿像深潭里的水,看不见底啊。
“想不明白父亲就不要再想了,女儿这就去安慰母亲。”
有些事哪里是那么容易想清楚的呢,前世她一个踩着那么多所谓”亲人”的尸体走上来的人,今世却在这后宅中保护她的亲人?
时空变了,连她的心都变了,变得她自己都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