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婆府上昨夜出事了,现如今大街小巷传的是沸沸扬扬,你替我去看看我那老姐姐,多带些补品顺便去看看那安平郡主”
舒国公那阴不阴阳不阳的语气,每次他开口舒子钰都起鸡皮疙瘩,怕得不行。
“孙儿记住了,这就命人多去备点礼马上就去。”舒子钰说着立马就准备走,这书房阴森森的,这老太爷更是阴森。
“慢着,怎么急急躁躁的”舒国公不满,这个孙儿他可是看不上的,奈何他这一脉单传,纵然再看不上也无可奈何。
“祖...祖父还有何事?”舒子钰可是立马就跪下了
“这安平郡主对你肯定是有意的,只要她心甘情愿的跟了你,这婚到时候不同意也得同意了!”本来事发当晚就已经安排了人散播那天在宫中郡主落水被人英雄救美要以身相许的事情,可皇帝当晚就下旨给各路官员封口,此事不能外传,一切都是为了安平郡主的清誉。
没想到皇帝会插手阻止,这明显的就是防着他这舒国公府呢,不过那又如何,既然来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是,孙儿记住了,定会让这安平郡主非孙儿不可。”
舒国公抚了抚手,示意他退下,舒子钰抬起胳膊擦了擦汗,舒了一口气。
“真是气死小爷了,小爷非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狗东西砸晕小爷!还有那个打柴的,嘶~你要死啦,轻点,没见着小爷快痛死了嘛!”
这人正是被那天步云枝打晕的男童,沐云歌,这沐云歌是谁?帝都纨绔子弟中的翘首乃纨绔中的纨绔子弟,那是谁也不怕,谁也不惧。
此时的他头上缠着绷带,手掌上缠着绷带,额头上的绷带刚解开重新上药。
前些日子要不是失策被康王打断了退,此时哪里会这般落魄,为此康王妃到现在还没说话呢。
这康王也是无意的,每次打这臭小子都躲的极快,那天也不知什么情况,他居然没躲过,他想收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一棍子实实在在打在这沐云歌腿上。
当时腿就断了,他可是吓坏了,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被他给打残了王妃得和他拼命。
“世子爷,属下已经很轻了,您这额头肿的可真大,估计得三四天才能消下去”
“怎么?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小爷,是不是,是不是?”沐云歌抄起枕头忍着手上刺痛,就往他头上打去,这人倒是有意思连忙躲开
“哎呦喂,我的世子爷,您就消停点吧,沐三只是实话实说,哪里敢嘲笑您哪”沐三可是从这世子爷一出生就跟在他身边的,美名其曰保护他的贴身暗卫
沐云歌不屑,狗屁暗卫就是他父王派人来监视他的
想起那日,在船上飘了大半天,等他醒来看着天上的太阳格外刺眼,一阵风吹过他裆下一凉,他一摸,尼玛,还是湿的,再一闻,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干了什么,呆了一会儿他终于想起来,他从府中溜出来,怕被人抓回去,于是走了一条小道
正当他得意的以为甩掉家中暗卫的时候,看着这一汪江水,突然有些尿意,本想着忍忍,等到了赌坊在解决,于是又走了两步,一阵清风出来他打了个尿颤,不行,忍不住了。
左右瞧了瞧没人,走到墙边正好那墙边有一丛杂草可以掩饰他的罪行,于是他正要解裤子的时候看见一颗头冒了出来,下得他连忙后退,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撒了一把沙子,疼得他惨叫连连摔倒在地,一时间不知道捂眼睛还是捂腿好,然后他就被打晕了。
关键是打晕他也就算了还把他扔在船上,沿着水流飘出去十几里远,他一醒来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于是他就更苦逼了,他到是想划船,可是他站不稳啊,得亏他聪明,他把那拐杖倒过来当船桨用,就这样他慢慢坐在船中划啊划,终于划到了岸边。
下船时可又犯了难,他要是想下去没人帮忙,肯定就会落到水里,若是他腿没受伤,倒是会游,可现在不行,又看了看水不深的样子,于是就赌了一把,只要他扑的远一点抓住岸边的草他就能爬上去。
说干就干,于是把那拐杖往岸边一扔,猛一用力他整个身子往前扑,然后他又遭殃了,那岸边的草有一人高,这种他眼中的杂草名叫芦苇,叶上有细小的锯齿,人不小心碰到就会割到手,锋利程度不亚于一把小刀,他猛的一扑是抓到了,他的整个人面容扭曲“艹啊...”
但他没有松手,半个身子落入水中,经管手上很痛,他还是坚强的爬了上去
此时刚上岸遇到一打柴的人,找他问路,那人居然不理他,真是气煞他也,一摸怀中,掏出一大叠钞票,对着那人说
“快告诉小爷这是哪里,离京城有多远,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把小爷送到京城这些银票就都是你的!”
打柴的那人本以为这是个要死的乞丐,看他那样子趴在地上,头发凌乱,头上还有个大包,脏兮兮湿漉漉的,便不想理会他,直直的往前走去。
却在这时嚣张的声音响起,只见这个小乞丐从怀中掏出一叠钞票
那打柴的人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银票,都说财不外露,大意要失荆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