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上官夙踢开了拽着自己小腿的黑衣人,朝沉河的人游去。
白渝与几个黑衣人亮出兵器交手,掩护上官夙。
河岸边,吐出几口水醒来的陆绮,瞧着上官夙一脸担心的瞧着自己,扯了扯嘴角。
“你干嘛,我还没死,放心吧。”
“多话!”见她醒来,心中松了口气。他手臂被黑衣人划伤尚流着血,并未多在意,抱着半梦半醒的陆绮离开了围绕着他们的看客包围圈。
马车上,陆绮坐在一旁冷的发抖,上官夙将白渝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她身上。
“殿下,范易钊呢?”
陆绮知道上官夙之所以紧张自己的生死,是因为自己皇帝钦点的人,他不会让自己的死跟他有任何瓜葛。对于上官夙的保护,陆绮心中并无太大波澜。
“不见了。”上官夙轻蹙眉,敢在他眼皮底下设埋伏,这京都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人。
“难道他知道殿下今天会来找他,所以设下埋伏?”
陆绮说着自己猜想时,撇见上官夙手臂还在流血的伤口,目光逗留忘了话语。
顺着陆绮的目光,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伤,他风轻云淡的看向她隔壁座位下的木柜子。
“帮我拿下伤药吧。”
车上,陆绮帮上官夙清理着手臂的伤口,包扎起来。
“如果我不是陆佳,殿下还会冒着生命危险救我吗?”
陆绮收起伤药,问了一个希望只有百分之一的问题,那感觉就像在赌人心的良善。
他与她的目光对上,他知道她这话问的毫无情愫,只是对这宫中人心还抱着那点可怜的期许。
“不会。”上官夙就是块坚冰、利刃,仿佛不摧毁掉陆绮所有希望誓不罢休。
陆绮有些失望的耸肩,无言的背影好似已是回答。
陆绮扶着上官夙回到东宫,赵思惠看到上官夙受伤,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女人是怎么照顾殿下的!”
随着尖酸刻薄的指责,赵思惠抬起巴掌就要朝陆绮脸上挥去,只是这次巴掌还未落下就被上官夙制止了,对方扣住的力道一松手,力量悬殊赵思惠后退几步才站稳。
“殿下要护着这女人?!”赵思惠一脸不敢相信,哀怨的瞧着上官夙。
“不要无理取闹。”上官夙冷冰冰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带着陆绮往自己的寝居走去。
陆绮扶着官夙来到他寝卧门口便松了手,她取下披在身上的披风还给他。
“今日,多谢殿下的救命之恩。”这话的冷意一点也不输于他先前那句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