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楞了几秒,他目光落在手中的兔儿灯上。
“小绮...抱歉,我一直把你当兄弟...”
他的话就像一个大铁锅,哐当一声,砸在了陆绮心头上,让心口为之窒息。
她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他,嘴角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不甘心。
“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
从他说对不起,从他说不能,他之后说了什么,陆绮好似失聪,半个字都听不进耳朵里。
她很想像往常一样同他无所谓的开玩笑,可是她发现她难过地想哭。
她没有回复凌云任何话语,失魂落魄地走了。
往常里,他对自己的每个笑容,对自己的每次关心,原来只是自己会错了意...
陆绮觉得心口闷的难受,她素来是没心没肺的,素来是无不开心的,可是今天...坐在湘江河畔一旁的亭台瓦砾上,陆绮咕咚咕咚的就把一瓶酒饮下。
尽管她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随着酒意上头,眼泪还是不听话的掉了。
她看着放在一旁的鲤鱼灯,她不知是哭是笑,对着那灯怅然若失。
“今夜,只有你陪我了。”
说罢,她又开了一坛酒,闷不做声地喝了起来。
“常言道,一醉,方可解千愁。你说是不是?”
不知喝了多少酒,陆绮倒在亭檐上,抱着那鲤鱼灯迷迷糊糊对话着,翻身之际,连灯带人一起滚落亭台...
子夜时分,赏灯的人散了许多,一行路过的马队途径湘江河畔,天降不明物体,要偏不偏地落在为首头戴斗笠的男人怀中。
若不是怕惊了自己的马儿,男人断断不会接住这个陌生女子。
男人正想将怀中的妆容极丑的女人扔下马,只见陆绮抱着男人的腰,很是委屈。
“鲤鱼,你说...我哪不好,凌云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爷?”男人的随从,正想拔剑保护男人,看着男人欲丢未丢的动作,迟疑。
“放手。”男人周身冷寒,低声警告着。
不想,这话,一下让一直在隐忍心中难受的陆绮委屈大哭了起来。
“连你也不喜欢我!先前可是我帮你赎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