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莉丝摇了摇头,“魔法并不能让我方拥有勇气。”
“但是可以让他们感到恐惧。”费恩今天穿的是黑色燕尾服,钻石纽扣在上面排成一排,领口上有着白色的蝴蝶结,黑色马甲纽扣上挂着金色的怀表链子,下半身是白色的马裤以及黑色的马靴,典型的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的绅士装束。弥林的暴行让费恩深感不适,希瑞和美狄亚也要求费恩严惩这帮奴隶主。
“我很讨厌他们的行径。不过乔拉爵士说得对,即使我们打败那个蠢货,他们又会派出一个人来,还不如我来让他们感到恐惧,彻底了结此事。”
“我原本想让壮汉贝沃斯应战的。”丹妮莉丝说道,“但是你说服了我。”
“我这就去准备。”费恩招了招手,让丹妮莉丝的女仆伊丽端来一盆清水。他将手伸入水中,抽出一把长剑,剑身上的金色符文闪闪发亮,他擦了擦剑上的水渍,“好了,我准备好了。”
“你的魔法呢?”乔拉爵士虽然看不惯费恩,但是还是不希望费恩输掉。
“现在不用。”
小法师骑着马,从营帐走了出来,穿过一小片橄榄树林。原本海岸周边生长了几百年的橄榄树林,但是都被奴隶主烧掉了,这是剩下的最后的橄榄树林了。费恩慢悠悠得骑着马,向着欧兹纳克·佐·帕尔走去。
“卡丽熙,这并不荣誉。”拉卡洛撇了撇嘴,“谁都会害怕巫术。”
虽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费恩,不过丹妮莉丝的攻城部队看到费恩走出来之后反而寂静无声,明显还是个少年的小法师一看就不是护城英雄的对手。而弥林的城墙和高塔上则传来叫嚣嘲笑。欧兹纳克·佐·帕尔重新上马,挺起那柄螺旋长枪。战马不耐烦地摇晃脑袋,以蹄子扒沙地,与他相比,费恩的人马相较却显得渺小。
欧兹纳克·佐·帕尔端平长枪发起冲锋。白色战马蹄间泛起尘埃,载着欧兹纳克雷鸣般地朝着费恩奔来,斑纹披风迎风飞舞,整个弥林城尖叫呐喊,而攻城队伍则安静无比。
双方相距还有一段距离,费恩挥舞了手中的长剑,然后从燕尾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长的木棍。他随意地朝着前方挥了挥,一片令人打滑的油腻出现在了欧兹纳克·佐·帕尔的行进路径上,他的马匹一下子就撅了腿,正在发起冲锋的护城英雄顷刻间就向前摔倒,他的马也摔断了脖子。
“我不会骑着马打架,所以只能这样啦。”虽然没有人听到,但是费恩还是解释了一句。
虽然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攻城方见到对方摔下了马,就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弥林城墙上瞬间骂声一片,虽然费恩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大概是在斥责护城英雄的失误。
费恩将魔杖收好,主动跳下马,向着回头朝着城墙大声呼喊的摔得晕乎乎的欧兹纳克·佐·帕尔走去。
“就是个小孩?”欧兹纳克·佐·帕尔转过身,朝着费恩笑了笑,“马王的婊/子没有战士了吗?”
“你很快就能知道了。”费恩没有废话,而是念出一句咒语,红色的火焰在空中悬浮,环绕着他。
“哈,是个巫师!”护城英雄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畏惧,他扔掉骑枪,抽出腰间的弯刀,迎上了费恩,“来吧,懦弱的家伙!”
费恩以丁字步迎敌,长剑竖直举起位于耳边,他看着对手举起弯刀冲了过来。护城英雄的弯刀从费恩左侧从上往下劈砍,面对这种粗劣的攻击,费恩并没有躲闪,而是迈出右脚,同样进行劈砍。经过杀戮的湖女之剑远比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武器来的锋利,长剑在弯刀刀身上留下了浅浅的凹痕。费恩在压下对方的武器之后,左腿迅速前进一步,在挤压对手的空间的同时胯部用力,长剑快速向右横劈,朝着欧兹纳克·佐·帕尔的身体斩击。
护城英雄的鳞甲上留下了浅浅的凹痕,狂风暴雨般衔接的攻击让弥林贵族的脚步一下子慌乱了起来,他并没有带头盔,那羊角般的发型也不允许他佩戴头盔,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剑锋在自己的面前划过。惊慌失措的他一下子又退后了一步。这让费恩一下子抓住了机会,他再次向前一步,双手抬起,用起了高位旋斩。
欧兹纳克·佐·帕尔退一步,费恩就进一步,长剑快速旋斩,向着欧兹纳克没有任何护甲的头部劈砍。这是一招经典的“理查德纳死亡直升机”,虽然这是巨剑剑术,不过湖女之剑的长度与敌我双方之间极近的距离让这一招发挥出极佳的效果。弯刀被护城英雄举在胸前左右劈砍,不停地格挡从两侧高低不同方位斩来的长剑。
虽然费恩的力量不可能与成年人比肩,但是其极快的攻击也让人措手不及,尤其是费恩大部分攻击都击中在弯刀的中上段,欧兹纳克·佐·帕尔的防御显得岌岌可危,弯刀几欲脱手。
武器碰撞的声音如同暴雨般响起,即使欧兹纳克抓住费恩的失误还上一刀,也会被费恩闪过,然后被火焰护盾烫伤,反而被小法师抓住机会进行反击。
费恩向右侧大跨了一步,在欧兹纳克伸出弯刀的同时迅速站到了他的左侧,他伸直手臂,湖女之剑从弯刀上轻快地弹起,随后以极小的幅度斩向了欧兹纳克的头颅,锋利的剑尖直接劈进了他羊角发型之间的头骨之中,费恩再进一步,左手抵住剑柄配重,用长剑用力贯穿头骨。
欧兹纳克的弯刀掉到了地上,他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力量,只能顺着费恩倾斜的剑身滑下,向后摊倒在地。
沉默席卷了突然的沉默席卷弥林的砖头城墙,欢呼雀跃的变成了丹妮莉丝的部下。
“没有意义的胜利,”乔拉爵士警告,“一次杀一名守卫并不能赢得城市。”
“没有意义,”丹妮莉丝点了点头,“但我很高兴能宰了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