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时揉着被拧到发烫的耳朵,尤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凭啥啊,这房间以前可是我的,总不能昨天新装修,今天就把主人赶出去吧。”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是你妈我说的算。”
赵守时还有点不甘心,刚要开口,被见老妈那无情的铁钳再度举起。
得,人在屋檐下低头不丢人,赵守时捂着耳朵往外走。
“对了,你今天晚上睡隔壁。”许秀燕想了想,开口道。
快要走到门口的赵守时蓦然回首,颓废的开口:“不是,我还是不是您儿子了,哪有大年初一让儿子住仓库的。
新年新气象,懂不懂咩。”
“改了。”
“我先看看再说。”赵守时撂下一句话,快步向外走去,应该是想要看看自己的新房间怎么样。
不一会,墙上传来咚咚咚咚敲击玻璃的声响。
许秀燕走过去拉开窗帘,就看见赵守时把脸贴在玻璃上,摆着右手的他咧着嘴笑:“三位美女们好啊。”
要搁平常日里裴幼清肯定要回应一声的,但当着赵守时妈妈的面,让她不免有些拘谨,甚至内心深处一直提醒自己要矜持。
第一次上门诶,留个好印象是非常重要的。
赵守时见没人理会自己,敲击窗户的频率更高了。
许秀燕虎了他一眼,来到窗户前的她一边拉窗户一边给裴幼清解释道:“窗户的开关在咱们房间里。只要把窗户一关,任对面叫破天也别想进来。”
说话间,许秀燕再度把窗户再度关上,也不理对面那人幽怨的眼神,她继续说到:“还有窗帘选择了两层,第一层是全密闭的百叶窗,第二层是厚厚的布料。
只要这么‘啪’的一下,绝对严丝合缝一点空隙不留。而且还隔音。”
许秀燕敲了敲窗户,“你们看,某人的脸是不是完全看不到了。”
“天色不早了,你们赶紧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许秀燕摆摆手往外走,来到门口即将带上门的她想起一事,“对了,今天挺晚的了,你们明天早晨多睡会。等你们醒了,我让守时叫你们吃早饭。”
啪嗒一声,门被关上。
小小的房间里剩下的姐妹两人尽皆长吁一口气,裴幼清拍着胸口,安抚自己道:“可紧张死我了。”
裴韵书没有安慰自家妹妹,摸着下巴的她看着门口方向:“你这个未来婆婆还挺有意思的哈。有点七窍玲珑心的意思了。”
脸色透着殷红的裴幼清作势去挠裴韵书,半羞半撒娇的说道:“什么未来婆婆,竟瞎胡说”
裴韵书哎呦哎呦的抵挡着,却也不断的继续揶揄:“人都送上门来了,还害羞啥啊。要我说,直接挣她一笔改口费得了。我敢说你家赵守时绝对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裴幼清见自己的挠痒攻势没大用,气得直接一甩手,坐到床沿前的她一撇头:“你要挣就自己去挣,反正咱俩长的都一样,估计许阿姨一时也分不出来。省的你只打趣我。”
裴韵书嘿嘿两声,直接扑上床的她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真的让我去挣?小心我把你未来婆婆哄高兴了,她可就不一定认你这个真儿媳了。
我可记得咱们进门前,她说过一嘴‘两个儿媳’呐。就是便宜某个总喊【吃亏是福】小混蛋了,谁想竟然是【齐人之福】的福。”
“你敢!”裴幼清恼了,檀口微启,露出里面洁白的牙,佯装噬人状。
裴韵书啧啧两声:“嘴里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才没有!!”裴幼清自然不可能承认,打死都不可能承认。
输人也不能输阵的裴幼清补充一句:“你嘴里的那个小混蛋就在隔壁呢,你有本事把他叫过来啊。只要你敢让他占便宜,我都ok的。”
裴韵书眉头一挑,果然起床来到窗前,做敲窗状的她开口道:“我真敢叫,你真敢不后悔?”
“我、”裴幼清又不傻,当时想拒绝,可看到那人嘴角那遮掩不住的如小狐狸一般狡黠的笑容,原本要说出口的‘不答应’,顺势变成了:“有本事你就敲啊。”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窗声真的响起了,把坐在床沿的裴幼清给吓得脸蛋惨白,她还以为裴韵书真的犯傻了。
同样受到惊吓的还有裴韵书,她发誓自己没有敲,是窗自己响的。
这时,窗户对面传来某人的疑惑声:“你们说什么呢,还挺热闹的。对了,把窗开开咩。”
裴幼清与裴韵书尽皆松一口气,自家姐妹开玩笑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让外人给听见。
尤其是当事人之一的赵守时。
万一、、万一他当真了怎么办。
天杀的还真能让他享齐人之福啊。
不可能,当然不可能。
不过,裴幼清的思维却有那么一瞬间的扩散:要是有个人帮自己分担下火力,是不是就不用被他给折腾的那么惨了?
这个属驴的也实在是太能折腾,就跟体力没个尽头一般。而且好些时候能够察觉他好像没尽兴。
当然,这迤逦的想法刚刚浮现一瞬,便被裴幼清给无情镇压,并且是永世不得翻身那种。
站在窗前的裴韵书小声做着口型:要不要开窗啊?
裴幼清想了想,说道:“开开吧,正好我有点事跟他说。”
这一次轮到裴韵书急了:“不是,我刚才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啊。”
裴幼清肯定不会当真,她其实是有别的事情,不过也不影响她拿裴韵书打趣:“啊?开玩笑?刚才我看你挺认真的,还打算给赵老师收个小妾呢。”
“胡说八道。再者说,就算那什么,我也是大的。毕竟我是你姐。”
裴幼清打趣道:“这事还不是谁进门早谁大,你啊以后就改口叫我姐姐吧。我吃点亏,叫你一声妹妹。”
裴韵书猜到裴幼清在开玩笑,做哭脸状:“不带你这么恩将仇报的啊。”
裴幼清走上前来,在裴韵书的额头弹了一下,“行了,就算我答应赵守时也不可能答应。就算他答应、、他答应没用,这事我说的算。”
说话间,裴幼清把拉开窗帘,再把窗户拉开,就看见对面那张急切又疑惑的脸。
赵守时就像那开了缰绳的野狗,探头探脑的问道:“哎,你们刚才谈什么呢?什么大的、小的,姐姐妹妹的。”
“我们姐妹说些私房话,你也要打听?”裴幼清冷冷一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