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裴韵书还是无奈的答应:“好了,好了,我去,我跟着去看看,但不保证有用啊。”
两人很欣慰,默契的一指前方,开始催促:“那你快点,他们马上就要进屋了。”
裴韵书大无语,但自己承诺的事情就算怕死也得兑现,苦着脸跟着上前。
董恩与宋杰对视一眼,眉头一挑的他们选择悄么声的跟着上前去。
虽然危险是周芸的,但好奇是自己的吖、、
···
赵守时临时征用的办公室里,李岭与范阳站在百叶窗前将赵守时刚才的大发神威给收入眼中。
“这小子还是一如的混不吝,不过还算有效。至少中北电视算是稳定下来了。”范阳开口说道,虽然听不出是夸奖还是责备。
但结合两人的关系,还是前者居多一些。
范阳与李岭相比,级别还是差不少的,但范阳的家世把这种差距给无限的拉近。
是以,即便是李岭也不能不重视范阳的话,想了想,他有些郑重的说道:“终究还是留下一些后患。”
范阳指着跟在赵守时身后的周芸,道:“这是就是那个江澈的表妹。赵守时让她进来,应该就是想要当着我们的面消弭隐患。”
“这是市委周副秘书长家的姑娘吧?小赵这般熊人家,就不怕得罪老周?”
“李叔,您觉得这小子是个怕得罪人的人吗?”
“也对,小赵当时还只是副科时,就敢跟我讨价还价,这一转眼,马上副处了,胆子不得更大。”
李岭摇头苦笑,又道:“我们就先等等看吧。反正这事必须要有个妥善的处置,要不然我们帝都卫视都要很被动。”
李岭说完话,便回到座位上开始品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范阳苦笑着摇摇头,相比起来,他跟赵守时的关系明显要更亲近,也了解对方,自然没有如李岭这般的担心。
最后看了一眼赵守时的他咂咂嘴就把百叶窗给拉下,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喝茶。
即便这茶早已凉透,即便这茶的质量相当一般,但他还是喝的津津有味。
无他,只是他通过赵守时刚才的表现判定【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也就是说,卢楚学被带走不会波及赵守时,不会波及自己,更不会波及帝都卫视。
而这正是他与李岭前来这里的目的。
···
过了没一会,推门声响起,露出赵守时的身影。
赵守时早就知道李岭与范阳来到的消息,是以并没有任何的惊讶。
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后,便转身看向犹犹豫豫的周芸,脸色黢黑的他冷声道:“怎么,是不是还得我亲自请你进来。”
周芸是真的不想进来,因为她知道赵守时找她绝对没有好事,更别说屋里还有范阳跟李岭呢。
但赵守时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要是自己再不识趣,那就是自找不痛快了。
不敢再扭捏的她一咬牙一跺脚,还是进了屋。
就在她正准备把门关上之际,突然感觉门有点重,往外一看,竟然是裴韵书用手抵着门。
周芸可太开心了,简直就是救星降临啊,连忙抛出一个求救的眼神:“救救我。”
然后就听见裴韵书温柔的声音传来:“周总监,我来关门吧。”
这如磊枫一般的热忱,如何让周芸能够抵挡。
脸上浮现会心笑意的她连忙后退,生怕裴韵书反悔,也怕赵守时制止。
嘭的关门声响起,裴韵书莲步轻移进了屋。
赵守时黑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裴韵书:“谁让你进来的。”
裴韵书根本不怕,因为她知道如果赵守时真的不想让自己进来的话,早就开口制止了。
而不是等自己把门关上才开口,也就是说这货就是做做面子工程。
当然她也不敢过于轻佻,毕竟屋里还有外人呢。
脸色怯怯的裴韵书抬手指了指范阳跟李岭两人,小声道:“两位领导的茶肯定冷了,我进来换换茶。”
这理由还不错,赵守时自然没有阻止,一摆手:“去吧,顺道给我倒一杯,可把我给渴死了。”
裴韵书应了一声,连忙去拿范阳的茶杯,准备给他们换茶续水。
范阳连忙把茶杯端起,送到裴韵书的手中。
看着裴韵书的他小声说道:“这小子当着我们的面装大样呢。你看我替你出气。”
没错,范阳没见过裴韵书,更不知道她的存在,而现在的情况就是把裴韵书当成裴幼清了。
裴韵书对这样的事情那真的是见得太多了,顺其自然的就要解释。
然后就看见范阳抬手指着赵守时,语气不善的开口呵斥:“你小子蛤蟆吞天,好大的口气。竟然连小裴都敢指、、”
赵守时语气平静的说道:“这是裴韵书。”
“废话。”范阳呵斥一句,指着裴韵书的他吐槽道:“我还能不知道这是裴幼、、等会,你刚才说谁来着?裴、、裴什么?”
赵守时白眼一翻,懒得回答。
裴韵书忍不住笑出声来,捂着嘴的她上前一步自我介绍:“范主任,我叫裴韵书,是裴幼清的姐姐。”
范阳傻眼了,看看赵守时,看看裴韵书,尤有些不敢信的问道:“真的,不开玩笑?”
“大哥,这事哪有开玩笑的。”赵守时径直上前,朝裴韵书一努嘴,解释道:“要是她真的是幼清,你觉得我敢这么指使她啊,我又不想死。”
“也对,你小子在这一块拿捏的还是挺准的。”
范阳赞同的点点头,然后看向裴韵书,说道:“既然你是幼清的姐姐,那就不是外人。以后直接叫范大哥就行。”
裴韵书也没有推辞,早已知道范阳跟赵守时关系的她自然是直接点头。
这可把周芸给看的艳羡不已。
她之前只知道赵守时跟范阳的关系挺好,但没想到竟然好到这个程度。
要知道现场可还有个帝都卫视副台长李岭在呢,都不影响他们说笑。
你说范阳和善?
别闹了,周芸可是清晰的记着自己的表哥就是被这位范阳给言语请出这间屋的。
那时候的范阳身上只有倨傲与疏远,可没有半分的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