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她又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把关系闹得僵了,双方都麻烦。
但那是之前,现在的赵守时改主意了。
他要报复,要让裴韵书体验一下社会的险恶。
就算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也得把这事给办了,而且还得办瓷实了。
不过,赵守时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决定给裴韵书一次改正机会的他微眯着眼问道:“你真的想知道那句话的暗语?”
“废话,我要不想知道,我跟你聊个锤子。”裴韵书白眼一翻,一副看你是智障的眼神。
赵守时不怒反笑,自作孽不可活,那哥们就让你求锤得锤。
原本葛优躺的赵守时起身坐正,附在裴韵书的耳边轻声说道:“是吉尔吖。”
胆子大的包天的赵守时把不可描述的话这么一说,正随时准备逃跑。
却发现裴韵书先她一步起身,然后她就捂着脸跑开了,走到半道的她停下脚步,狠狠的跺了地板几下,撂下一句“臭流氓”,便一溜烟的跑回她自己的房间。
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将客厅与次卧分割成两个世界。
回到自己世界的裴韵书背倚着房门,明明只是小跑了十几步,她却累得气喘吁吁。
银牙差点咬碎的她暗恨不已,她早该知道,早就知道赵守时不是个好人。
但她完全没有预料到这货竟然这么坏;坏到连那种话都敢说出口。
这吖要说他不是流氓,那还有天理嘛,还有王法嘛。
他就不怕,他就不怕、、、
哦,他都说了,自然是不怕的;而且,好像还是咱三番两次逼他说的。
这么一想,裴韵书恨不得大耳刮的扇自己,毫不留情的那种。
脸颊滚烫的裴韵书出现了幻觉,只觉得赵守时就在自己眼前无情的嘲讽自己。这让她觉得又羞又怒又气又急。
连灯都不敢开的她直接钻进被窝里,只希望自己早点睡着就可以不用受这种煎熬。
赵守时走神了,被酒精麻醉的大脑让他一时弄不明白裴韵书为啥要跑、、、
摸着后脑勺的他只觉得莫名其妙:要跑也得是我跑吧?
说巧不巧,说不巧还真巧。
在裴韵书往屋里跑的时刻,浴室门大开,裹着浴巾的裴幼清擦拭着头发走出来,正好把这名场面收入眼中。
看着赵守时的她好奇的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不会是招惹她了吧?”
“这可跟不关我事啊,她这是自作自受。”赵守时嘴角轻翘,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虽然她现在是你的下属,可你也不能欺负她啊。再说,现在可下班了,就算你是资本家,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拜托,我欺负她?她别欺负我就烧高香了。”
裴幼清被弄懵了,来到赵守时身旁的她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跟我说说。”
“小妞,不要太好奇,你姐姐刚才就是吃了好奇的亏。”
威胁?
咱不吃这一套!!
裴幼清才不信邪呢,哼哼一声:“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啊,我是北电的。被电我都不怕,还怕你?”
赵守时眉头一挑,心中暗道:果然是双胞胎,连性子都这么像。
得,哥们既然连你姐都收拾了,也就不差你了。
反正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
赵守时一把把裴幼清拉入怀中,两只手上下求索的他轻声把刚才的前因后果给简单的复述了一遍。
当然,经过了一定程度的美化,显得赵守时自己不是那么卑鄙无耻。
裴幼清忍不住的掩口而笑,锤了赵守时一下:“你有病吧,什么话都敢说,那可是我亲、、呜呜呜、、、”
被施加【禁言术】的裴幼清只能呜呜呜的抗议。似乎再说:不要!停!,也可能是不要停。
赵守时也不管怀里佳人在呜呜什么。反正听不懂的时候上牀就对了。
把裴幼清扔上床,他直接欺压上来。
他这火憋了可不是三两分钟了,从刚才裴韵书跪坐在自己眼前时,就旺的不要不要的。
更何况今天晚上吃的可是甲鱼火锅,这玩意,大补。
就在赵守时只差临门一脚时,就发现敌军竟然大门紧锁,让其不得寸进。
“这是、、、不方便?”
裴幼清摇摇头,却也没有松懈,紧咬嘴唇的她迟疑片刻,小声问道:“你今年春节什么时候回去啊。”
“不是说好了,陪你吃过年夜饭我再回家的吗?”
裴幼清今年是要上春晚的,是以,她今年没法回重庆过春节。
赵守时春节前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拥有年假的他完全可以直接回家,但他就办不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
他打算陪裴幼清一起去参加春晚,即便只是在后台给她精神上的鼓励。
大年三十是除夕,正月初一是春节。
赵守时陪裴幼清参加完春晚后,还会陪她吃过大年三十凌晨的那顿年夜饭,然后就会自驾回家。
虽然是开夜车,赵守时却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因为大年三十的下半夜的高速上想要找个人,比找个鬼都困难。
再加上赵守时的老家距离帝都只有五百公里,也就是五六个小时的车程。
要是一切顺利,还能赶上大年初一早晨吃年夜饭、、、剩下的饺子。
关于这事,赵守时其实早就跟裴幼清说过,是以他现在就有些好奇裴幼清为何突然提这茬。
难道她这是不想让自己走?
其实春节不回家并不是不可以,反正在哪过年不是过年。
只不过赵守时的户籍申请下来,他要回家办理下相关手续,而且很多事情都得他本人去。
要是真不让走,那就有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