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刁门主拾起手边的长刀,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既是糊弄不过,那便只有拼死一战了啊!哎!真是麻烦的紧!打打杀杀,血肉横飞的最是难看了!”
“本宫的飞针直取咽喉倒是能给你省去不少的麻烦,刁门主可是想试试?”
“哈哈…….澹台小姐莫不是以为我当真怕了你的飞针吧?”刁门主猛地抽出长刀,手腕一转,凌乱的刀影便将他周身的要害护了个密不透风。
“哈哈……..南帝!与我一绝死战吧!”
“浅浅后退。”秦深上前一步,将澹台缘浅挡在了身后。“侍书,侍墨,护好你们小姐!”
“是,奴婢领命!”
两个侍女齐声应和,说着便一左一右的将澹台缘浅护在了中央。两人皆是手持绞丝软鞭,面色警惕的看着周围动也不动的死士。
侍墨心中不解,忍不住低声问道。“小姐,这些人为何围而不动,反而一直傻愣愣的瞧着您呢?”
“他们再等我方才说过的喜讯。”
侍书想也不想便开口询问。“咦?小姐还当真有甚喜讯要告知他们吗?奴婢原还以为您是唬那刁门主的呢!”
澹台缘浅环视四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诸位!南帝听闻你等因家眷被困而不得不为长刀门卖命,故而心生怜悯,早于月前便已派兵前去解救了你们的家眷!”
“此话当真?”
“一国之母应是不会口出虚言的吧!”
“我们的家人如今已被解救出来了吗?他们可还好?可曾受伤?”
“太好了!我们终于不必再过这刀口舔血的日子了!”
“我们的家人如今在哪?可是被押到了南朝?”
“应是会安顿在南朝军中吧?真想快些去与他们相聚啊!”
“南朝兵士如何能攻上长刀门呢?此话莫不是唬我们的吧?”
“门主一心要当皇上,想必是将门中帮众皆调往上京去了吧!”
“正是!此时门中空虚,被南朝兵士攻破了山门也没甚可奇怪的!”
“说这些作甚?左右只要帮主死了,便再没有人能控制咱们了!”
这句话一出,吵嚷欢呼的声音皆是陡然一静,所有死士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挥舞着长刀的身影。
曾经的畏惧有多深,心里的恨意便有多重。从幼年的苛待到成年后的压迫,他们在长刀门中的日子就如同走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一般。
惩罚,暴虐,血腥和恐惧充斥了他们全部的生活,连仅有的一点儿温暖也要用他们的生命去换,去保护。如今家人安全了,他们就如同被解除了枷锁的野兽一般,血红的双眼中只有对主人的憎恨和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