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他用刑了?”
强子随着秦深的视线看去,只见阴暗脏臭的牢房里,一个身形消瘦的少年人事不省的躺在稻草上,那衣衫上竟是布满了暗红的血迹。
强子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这..这当真不是我做的!我..我只是将他押到牢里,从未动过他一根毫毛啊!”
秦深双眼微眯,周身的气势陡然升腾,如山岳轰塌般压向强子。“将他给我背出来。”
“是...是!小人这..这便进去背人!”
强子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腰间的钥匙好几次险些掉在地上,只开锁的片刻功夫身上的衣裳便被冷汗浸了个尽透。
待他背着侍药出来,秦深动作迅速的取出一颗丹药塞入侍药口中。“去衙门公堂。”
“是,老爷随小人来。”
强子背着侍药,快步走在前面,态度恭敬的很。他此时只想快些将这煞神送走,只要不折腾他,便是就此得罪了县丞,丢了饭碗他都心甘情愿。
“老爷,公堂到了。”
秦深大步走至公堂上首,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县丞的位置上。“将侍药安置在耳房,请医者过来诊治包扎。”
强子毫不迟疑的应是,背着侍药转身走向耳房。全然无视身后身后一众狐疑的视线。
候在堂下的一众乡民见此情形不由得满腹疑虑,皆是暗自打量着这个威势骇人的男子。
秦深脸色阴沉的翻看桌案上字迹潦草的公文,心头的怒火越发难以抑制。证据不明,证词不清,厚厚的一摞公文竟皆是冤假错案!
“昏官!!”
厚厚的案卷砰的一声摔到堂下,惹得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男子究竟是什么来头?胆敢坐在县太爷的官椅上不说,竟..竟还摔了公家文书?
“放肆!那是你能坐的地方吗?赶快给本官下来!”
肥硕的县丞坐在四人抬的轿子上,指着秦深厉声呵斥。“大胆狂徒!还不快快给本官滚下来!!”
秦深正是怒火难消之时,这昏官县丞这般粗俗无状的作态无疑是火上浇油。秦深眸光冷若寒星,双手猛地将身前的桌案掀翻了出去。
翻飞的桌案带着呼啸的风声轰然砸在那县丞的轿子上,挂着纱幔的轿子立时四散开来,县丞那庞大的身子好似一摊肥肉一样砸在了地上。
“啊!!!!!本官要杀了你!本官要抄了你的家,将你的家眷统统卖入妓院!啊!!!!!”
秦深不知何时站在了那县丞的面前,听闻此话立时飞起一脚,踢在了他滚圆的肚子上。
“再敢吵嚷,朕活剐了你!”
那县丞绿豆大的眼睛猛地睁大,脸上的肥肉抖如筛糠。“你..你说朕.....朕?”
秦深眉目冷煞。“你还知道个怕字?”
县丞浑身虚软,只觉得脑海中一阵眩晕。完了!这回全完了!吾命休矣!吾命休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