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药急忙上前双手接过药包。“老先生可否多包上几服?十月怀胎呢,只这几服药怎能用到生产之日啊?”
白胡子老子哭笑不得的指着侍药。“真是个傻小子!是药三分毒,岂能日日都喝这苦药汤子?安心回去熬药去吧,只这几服便足够保住你的小主子了!”
“呵呵...小子又多嘴了!”侍药抱着油纸药包咧嘴傻笑,那模样当真是要多憨傻有多憨傻。
“多谢老先生了!”秦深扶着澹台缘浅,两人齐声道谢,面上皆带着感激与恭敬。
银胡子老者笑眯眯的摆手。“老夫不过是尽了医者的本分罢了,无需如此多礼。”
秦深将腰间的荷包解下,放于药柜之上。“微薄谢意,还请老先生莫要推辞!”
“不可,不可!只几服安胎药罢了,值不得这许多金银!”
澹台缘浅微微一笑。“老先生便收下吧!除了药费与诊金,余下的权当是我们夫妻两个的一点心意。”
“可当不得!只这荷包的价值都远远超过药材的价钱了,老夫万万不能收下,拿走!快些拿走!!”
澹台缘浅与秦深相视一眼,而后笑意盈盈的与老者行礼。“老先生医术高超,品性高洁,我们夫妻着实敬佩不已。
只是这送出去的荷包却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老先生便权当是给我们夫妻一个感恩的机会吧!侍药,咱们该回了。”
“哎!小姐慢些走,当心门槛!”
银胡子老子怔愣的看着空荡荡的药铺,半响才拿起那华贵异常的荷包。
“怎的跑的这样快?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倒是头一回见着这般有礼的年轻人!哎?这...这是......”
老者举起荷包,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手里的荷包,而后陡然一惊。“龙?竟是金线绣成的金龙啊!
那男子莫不就是南朝帝皇?是了!额头有断眉长疤,又是那般威武出众的身姿,不是南帝又是谁呢?”
老者双手微颤,明晃晃的荷包险些掉落下来。他急忙捧住荷包,小心翼翼的将荷包锁到柜子里。
“天爷啊!我竟给皇后娘娘诊了喜脉,光宗耀祖!光宗耀祖啊!不行!我得去给祖宗牌位上香,将这好消息禀告列祖列宗!”
银胡子老者欢喜鼓舞去了药铺后堂,全然没有发现对面的酒楼里一对璧人将他这番惊慌喜乐瞧了个清清楚楚。
“这老者倒当真是个难得的好医者!”
秦深将温热的汤碗放到澹台缘浅的手里。“为夫将这老者带回凤城可好?这老者名声甚佳,医术也是有口皆碑,难得又擅长妇人科与儿科,倒是正合了我们的所求。”
“老人家都是不愿背井离乡的,你这念头还是打消了吧。”澹台缘浅喝了一口清汤,又将汤勺送到秦深嘴边。“你也尝尝,一点儿也不腻,很是鲜甜呢。”
秦深笑着喝下汤水。“嗯,好喝。你若喜欢便多用些。老先生那边我亲自去说,成与不成的总要试过才知道。”
“也好,你去试试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