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凌厉的刀锋已然近在眼前,那宽刀上涤荡不清的血腥之气已然清晰可闻。
索性澹台缘浅的反应迅速,内力消散的瞬间没有丝毫迟疑的掀翻了桌案。厚重的桌面如一面盾牌将刀锋尽数遮挡,这才给了澹台缘浅片刻喘息的空隙。
她飞速后退,小腹明明坠痛难耐却依然身姿飘逸,健步如飞。只见她素手翻转,一枚枚钢针便急射而去直取敌人咽喉要害。
一番游走飞针,十余个黑衣人顿时折损过半,剩下的几人皆是惊惶不安的看着澹台缘浅,连握刀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不已。
“撤吧,澹台缘浅功夫高深,我等偷袭不成如今已再无胜算了。”
“可门主那边该如何交代,不好就这般灰溜溜的回去啊!”
“傻子!谁说要回去了,咱们就此撤退,跟这南帝一行在寻机刺杀便是了。”
“好!如此甚好!撤吧,没道理将性命白白撂在这里。”
“兄弟们,快走!!!”
“那魏临风还晕在地上呢!!”
“莫要管那废物了!逃命要紧!”
几个黑衣人一边低语一边向后退去,澹台缘浅漠然的看着他们四散而去,直到周围再听不到脚步声才踉跄着走向马车。
经过这一番拼杀,小腹的坠痛感愈发严重了,她躬着身子,大滴大滴的冷汗自两鬓滑下,四肢虚软的提不起半分力气。
“小姐!小姐可是受伤了?”
侍药一直焦心的等着澹台缘浅的命令,本想偷偷瞧瞧马车外的情形,见到澹台缘浅如此虚弱不堪的模样瞬间便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他急急忙忙的跳下马车,将摇摇欲坠的澹台缘浅扶到矮凳上坐下。
“小姐!小姐这是怎的了?您莫要吓奴才啊!奴才该如何是好啊?对了,小姐的丹药呢?小姐快些服用丹药啊!”
澹台缘浅轻轻喘息片刻才有了几分力气。“侍药,去给我烧壶热水来。
“哎!奴才这便去!!”
侍药张着手,在原地打了个转才慌慌张张的跑去烧水。“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皇上去了这许久怎的还不回来呀!”
侍药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平日里做惯了的事现在竟接二连三的出错,一壶热水愣是烧了一刻钟也未烧好。
热水久等不来,澹台缘浅的脸色渐渐惨白了起来,自四肢传来的冷意好似瞬间便涌向了坠痛不已的小腹。
她忍不住将自己缩成一团,闭着眼睛忍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痛苦,身边逼近的杀意都未感知得到。
“你做什么?莫要靠近我家小姐!!”
侍药端着热水急吼吼的赶过来,见那魏临风手持寸长的匕首刺正澹台缘浅。当下也来不及细想,猛地便将手中的热水泼了过去。
“啊!!!!!”
魏临风凄声惨叫,裸露在外的皮肤迅速鼓起密密麻麻的燎泡,他惊恐慌乱的撕扯自己的衣袍,手里的匕首随即脱手,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整个人如下锅的活鱼般癫狂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