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刚睡熟。”
侍药迟疑了一下,才忧心忡忡的开口。“皇上,小姐这般多眠可.....可要寻医者瞧瞧?”
“朕心中亦是担忧不已。”秦深背手而立,望着天边渐渐消散的晚霞思虑片刻才转头看向侍药。
“明日起,加快行程。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凤凰城。”
“奴才多嘴,为何不就近寻个医者给小姐瞧病呢?毕竟凤凰城路途遥远,便是加速行进也要一月有余,若是...耽误了小姐的身子........”
“不会。浅浅只是嗜睡,身子并无不适。更何况,外面的游医来路不明,朕决不能让浅浅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是奴才想的不够周到。”侍药躬身拱手。“奴才明日起便全力驾车,定以最快速度赶往凤凰城。”
“嗯,朕来守夜,你用过饭食便好生歇息吧。”
“这如何使得!怎能叫皇上守夜?奴才不累,还是奴才来守夜吧。”
“此事已定,莫要再多言了。”
秦深说罢,便坐于矮凳上默默吃饭。严肃端正的模样就如同坐在龙椅上一般。
侍药躬着身子,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的轻缓了些。
“坐下用饭吧。”
“奴才不敢!皇上慢用,奴才稍后再吃也是一样的。”
秦深停下筷子。“过来坐下。”
“奴..奴才不敢!”
“朕命你坐下。”
侍药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这..这不和规矩。”
“朕说的话便是规矩。坐下用饭。”
“这..这.......”
“身为男子便该行事利落,话语果决,切莫要养成瞻前顾后的毛病。”
侍药咬牙点头,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僵硬的坐在秦深对面的矮凳上。
秦深瞥了他一眼,继续默不作声的用饭。两人一个面色严肃,一个木讷寡言,除了轻微的咀嚼声竟没有一丝声响。
“吃过了饭稍歇片刻便去将他们几个教给你的拳法,剑法练上一遍。”
“是。”
秦深站起身走向马车。“练完过来唤朕。”
“是。”
侍药默默的将碗筷收拾好,歇了一刻钟便跑到一旁开始练拳。
身形消瘦少年踉踉跄跄的练拳舞剑,直到汗水浸透衣裳,双腿止不住打颤才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
“白大哥教的拳法着实太累人了!呼~~”侍药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咧嘴傻笑。“我竟能将整套拳打完了呢,白大哥瞧见定要惊掉下巴不可!”
“侍药,天色晚了,该歇息了。”
“是,奴才这便回。”
侍药一个激灵,动作迅速的翻身跑向马车。少年就像早春的小树,几日不见就变了模样。谁能想到当初脸色蜡黄,行事畏缩的小二能长成如今这般阳光的侍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