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杀啊!”
血肉凡胎绞入暴虐的争锋只中,瞬间,脏腑皆损,血痕遍身,可侍药却好似全然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举着手中短小的匕首,血红的眼眸中只要那惊慌失措的左长老。
“疯子!都是疯子!!”
左长老与赤木打得难解难分,不但没能速战速决,反而被他缠住,套去了不少的招式,心中已是恼怒不已。
想着奋力一击,伺机撤离,却又被这状若疯癫的少年给盯上了。
他咬牙切齿的举起手中的宽刀,心中烦乱的杀意瞬间暴起。“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夫剁了你!!”
“老不休你敢!”
“放肆!”
“住手!”
宽刀挥出的一瞬,几声呵斥同时响起。择天与秦九一道飞奔向左长老背后。一个软剑如风,一个铁拳如雷。
终于在侍药冲到左长老身前的一瞬,拦下了这凌厉一刀。
“啊!!!!!”
赤木气喘吁吁的奔到几人身后,不由得心中一松,猛地跌坐在了地上。
只见那左长老双目圆瞪,面色惊恐的矗立在原地。他眉间滴血,脊背塌陷,持刀的右手被齐肩削断,若不是侍药死死握着没入腹部的匕首不肯松手,左长老的尸体早已软倒在地了。
“侍药!侍药松手!!”择天小心翼翼的拉开侍药,急忙将手里的清心丹,和伤药一股脑塞进他的嘴里。
秦九扶着他另一边胳膊,神色担忧的看着他浑身的血迹。“如何?可是痛得厉害?”
侍药虚弱的摇头。“无事,吃了丹药便不觉得痛了。”
“赤木与秦九清理甲板,择天把侍药带进来。”
澹台缘浅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甲板。清冷的背影瞬间惊得几人心头猛跳。
“完了,完了!小姐生气了!”赤木猛地站起身来,慌乱的拉住侍药的手。“哥哥告诉你啊!待会儿进去了立马给小姐认错,小姐心软,只要你诚心悔改,她必然舍不得罚你的。”
“赤木说得对。你若还想继续留在夫人身边,便一定要真心悔改,决不能再如方才那般冒然行动了。”
“哎呀!你们放心吧!我会给侍药求情的。”择天搀扶着侍药缓缓走向船舱。“再说了,他如今浑身是伤,姐姐不会罚他的。”
秦九担忧的看着侍药背影,心里当真不如择天那般乐观。“赤木,你说夫人真的不会惩罚侍药吗?”
赤木翻了个白眼。“你是第一天认识小姐不成?小姐虽然平日里从不责备我们,可若是果真犯了错,哪有不责罚的道理?你忘了我在药圃里拔草的事了?”
“可侍药受了伤啊,夫人最是心善,应是不会重罚的吧。”
“什么是重罚?”赤木摇头叹气。“哎!小姐太了解我们了。我没甚耐性,便偏偏罚我去拔草,写字之类的。当真是比打我一顿板子还要难受。你说侍药最怕的是什么?”
秦九眸光一暗,声音不由得有些发紧。“侍药,最怕小姐不要他了。”
“是啊!哎!但愿小姐能看在他心魔缠身,不由自主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甲板上,两人忧心忡忡的清理尸体,血污。而此时的船舱里却是一片阴冷的死寂,侍药便是连开口认错的勇气的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