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杨缓缓将绸缎收起,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浓雾滚滚的阵法。“不能太快,阁主与皇上想来是寻不到出口才用了这个法子的,我们只要为他们引路便是。”
“这法子可能行?听皇上所言,这阵法似是相当厉害的,若是还寻不到出口可如何是好?那黑雾眼看着便要吞没阵法了!”
程杨沉默片刻,似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双手机械般的缓缓收拢绸缎。“阁主与皇上皆是钟灵慧秀的人物,必不会被这邪门歪道困住的。”
秦六焦灼的踱着步子,几次望着那充满阴煞之气的阵法碎碎念,似是恨不得直接冲进去寻人,也好过这般无能为力的好。
两人这边担忧焦心,而红绸的那头澹台缘浅与秦深亦是眉头紧皱。
“你先将清心丹,解毒丹都服下,莫要大意了!”
秦深接过丹药,一把丢进口中,视线却还停留在脚下繁复的雕刻上。
这处百鬼弑神阵竟是刻画在一块巨石上的,巨石似是被细细打磨过,表面极是光滑平整,那些诡异难懂的图腾与经文便排列整齐的刻在这巨石的表面上。
澹台缘浅扯了扯手中的绸缎,示意那一头的两人停下来。待绸缎不再向外抽动,才将这一头牢牢系在手腕上。
“可能看懂这阵法的生门在何处?”
秦深半蹲在地上,一双剑眉渐渐皱起。“这阵法失传已久,古籍残本上皆未有记载,我一时也难以将其参透。”
澹台缘浅突然觉得周身阴寒刺骨,抬头环顾四周,才见那浓如墨色的黑雾已然距离他们不足三米了。
这阵法占地极大,可此时浓雾已经将他们逼到了阵法的中心,怎还是不见白九霄的身影?
“秦深,白九霄不见了!他会不会早已知晓生门在何处?”
秦深缓缓站起身。“白骨台崩塌之时,他还距我们不足五米。直到黑雾笼罩前......”
“所以,生门许是就在我们附近?”
秦深点头,锐利的视线定在一处异常浓重的黑雾上。“秦六!”
“在!属下在!”秦六精神一震,忙神色肃然的望向一片黑暗的阵法中。
“东南方五十米。”
“是!”
秦六脚步飞快的拉着程杨跑到指定方位。“皇上!东南方五十米就位!!”
程杨满怀希望的攥紧手中的绸缎。“这都法子了!兄长,是不是找到法子了?”
“是,一定是!”
秦六浑身紧绷的矗立在他身侧,声音却是斩钉截铁的坚定,好似只要他确信,那便一定会实现。
“对,一定是!”
两人皆是神色紧张的盯着绸缎的那一头,祈求着下一刻他们的主子就如同从前一般,步履从容的走出那阴邪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