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猛然点在地上,纤柔的身姿如飞天玄女般直冲而上,身形下落之际,手中两根尖刺猛然刺向骷髅将军的头顶。
黄金头盔坚硬无比,第一根尖刺还未穿过就已经折断,澹台缘浅当机立断,奋力刺入第二根尖刺。终于,在她被击飞的同时,尖刺齐根没入骷髅将军的头顶百会穴。威严雄壮的身子霎时如断线木偶般七零八落的散落一地。
骷髅将军化作一堆白骨金甲,而澹台缘浅纤细的身子也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射出十几米跌落在地上,她皱眉强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腥甜,忙取出一颗化瘀丹服下。
温热的暖流缓缓将胸口的闷痛抚平,澹台缘浅撑起身子,踉跄着走向那一地的白骨金甲。
这只庞然大物终于还被她击倒了,她跪坐在散落一地的黄金战甲前,挑眉一笑,素白双手拂过,地面上便只余一架森森白骨,伴着一地的钢针凄凉地躺在地上。
澹台缘浅将钢针一根根拾起,放回腰封里。“想你一代战神,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我倒是有心将你安葬,可这秘境里又没有合适的地方。唉.....”
将钢针和仅剩的一根尖刺收好,澹台缘浅起身打量四周,视线最后定在那黄金王座上。
森白的骨架端正地摆放在王座上,澹台缘浅躬身一礼。“晚辈寻了一圈,也就只有这处还算合适!您老也莫要嫌弃啊!”
一礼作罢,澹台缘浅转身走下高台,并未察觉有一缕七彩微光射进了她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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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
“嗯。怎么样?伤口可愈合了?”
云鹤慢慢坐起来,视线在那黄金王座上一顿,而后若无其事的看向澹台缘浅。
“还未谢过秦夫人的丹药!在下不过是小伤,倒是可惜了一瓶珍品丹药。”
“一瓶丹药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秦夫人,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澹台缘浅挑眉。“但说无妨。”
云鹤看向身侧昏迷不醒的程杨。“在下见多了这世间的薄情之人,向程兄这般痴心的,倒是平生觐见。秦夫人何必将他拒于千里之外?”
“云先生唤我秦夫人,便知我以嫁人。实不该说出这一番话来。”
“在下无意冒犯,只是...只是......”
“只是替他不忿,替他不平?”澹台缘浅见他抿唇不语,不由得浅笑摇头。“那云先生可知情字误人?我既无心,何必再累他深陷其中?划清界限,让彼此的关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以为这才是对他最合适的善意。”
云鹤看着她清冷的凤眸竟是无言以对,半响才若有所思的点头。“秦夫人所言有礼,却是我想佐了。还望秦夫人莫要介怀。”
“无妨,不过闲话两句罢了。”澹台缘浅起身走向那高台后盘旋而上的楼梯。“你去将程杨扶起来吧!我们这就前往下一层。”
说是搀扶,也不过是给程杨留些面子罢了。早在云鹤说到当讲不当讲时,程杨就已经醒了。
澹台缘浅之所以与云鹤说出那一番话,也是为让程杨听个明白。
她不知程杨何时,又是为何对她生了心思。她不想探究,却也不能视若无睹,此时借由与云鹤的交谈,将心中所想明白的告知于他,也算是有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