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伊人随行的侍女口风极紧,奴婢只隐约猜测她此行应是另有目的。”
侍墨神色一沉。“她会不会对小姐不利?”
“针对我倒不值得她千里迢迢的跟来白城,她的主要目的应该还在白城才对。”
主仆三人沉吟片刻,一时也想不出袁伊人的真实意图。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侍书多留意她那边的动静就是。”
“是。奴婢晓得了。”
“明日拜堂行礼时,府内定是人多口杂,你们两个多听多看,就不必跟在我身边侍候了。”
两个侍女齐声应“是。”
“小姐明日是不是换件鲜艳些的衣裙?婚礼上总不好还是一身黑衣的。”
侍墨神色颇有些无奈,小姐从小到大就没穿过别的颜色,就连衣裙的款式都甚少改动,也不知为何就这般偏爱黑裙。
“嗯~那就换件紫色的轻纱罩衣吧!”
衣裙的颜色不换,紫色轻纱和黑色轻纱又能有几分不同?侍墨垮着小脸看向侍书,怎么办?还要再劝吗?
侍书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你还是别费口舌了,没用。
两个侍女的眉眼官司被澹台缘浅看在眼里,不由得轻笑出声。“好啦!一件衣裳也值当你们愁眉苦脸的。快早些下去歇着吧!明日多留意几条有用的消息才是正经。”
侍书,侍墨只好无可奈何地应声,退了出去。
此时,四下无人,万籁俱静。澹台缘浅躺在床上,终于能静下心来,细细整理脑海中的千头万绪。
怎么就这般轻易地与他定了终身呢?
从相识到今晚的定情,两人独处时的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回放。
半响,澹台缘浅突然恍然大悟。
开始的试探,确定,进攻,到后来的以退为进,欲擒故纵,欲扬先抑,出手果断,毫不拖泥带水,秦城主这一套作战方案堪称完美呀!
心里突然有些不忿。哼!任你机关算尽,本姑娘只一招美人计,就能让你缴械投降。
秦深便是心思再深沉,所谋也不过一个她。可是袁伊人呢?确切地说是袁华,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白城土地贫瘠,人口凋零,白家父子又都没有将帅之才,手下的十万兵士战力还不足五成,究竟有什么好图谋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杂乱的思绪在清浅地呼吸声里渐渐消散,澹台缘浅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