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你不要问了……”
“不行,快告诉我,我一定帮助哥哥解除痛苦。”张云燕秀眼圆睁,要知道恩兄为什么如此伤心,不能再这样折磨下去了。
“妹妹,我……我不能说……”释空还是不想言明,在悲泣流泪。
张云燕秀眉紧皱,又急又气:“哥哥,你快说呀,快告诉妹妹吧。你就当作咱们是亲兄妹,不要顾忌,什么话都可以说。”
释空依旧在哭泣,一言不发。
云燕真是急了,想了想,说道:“哥哥,你还俗吧,就和妹妹在一起,咱们兄妹俩……一辈子都不分开。”她很想和释空结为夫妻,既是对释空的爱慕,又是对失去佳祥哥哥的安慰。
这个想法不是此时的冲动,而是许久以来的心愿,现在见释空和未婚夫君如此相像,更加渴望一起生活。此时释空还是出家人,云燕不好直言表白,等他还俗后就能大胆地追求了。
释空摇了摇头:“妹妹,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哥哥已经皈依佛门,什么都不想了,要面对青灯了此一生。妹妹,你要多保重呀……”说完,他飞身而起离去了,又有了悲泣声,似乎更甚,令人心痛。
张云燕十分无奈,又很悲伤,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释空离去的方向,在悲泣落泪。她为佳祥哥哥伤心,也为释空的悲痛伤感。
“唉,释空如果真是佳祥哥哥该多好呀,可惜只能是梦想,佳祥哥哥已死多年,不能复生了。我兄妹二人都这么命苦,还是没有缘分呀……”云燕更加伤感,泪水在不住地流淌。
张云燕想到释空,感慨不已,恩兄不但语音和佳祥哥哥相似,容貌也如此相像,太令人意外了。她更加心动,思念不已,有了渴望之情,又深感无奈
,有了悲声……
唉,释空要是能还俗该多好呀,今生若能和他相伴在一起,也能减轻对佳祥哥哥的思念和伤痛。梦,又是美好的梦想,释空一心皈依佛门,今生和她无缘,只能是美好的梦幻。
悲痛中,张云燕又想到在另一个包府救人之时,遇到的那个穿着夜行衣的年轻男子,感叹不已。此人不但跟踪她,还打跑阎飞虎和兴浪怪救了自己,更觉伤感。
这两个男子都是这么伤心,都不愿言明为何事悲痛,她都认作哥哥,两位哥哥也称她妹妹,他们之间似乎有了一种缘分,却不知所以。
云燕很想帮助两位哥哥,为他们解除痛苦,又无从下手,令人沮丧。
两位哥哥很有本事,心情又如此悲伤,这样下去怎能受得了。他二人有救命之恩,却帮不上一点儿忙,云燕恨自己无能,恨如此冷漠,恨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做。
可是,张云燕不是漠不关心,不想置之不理,的确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能怪她吗?当然不该怪她。能怪那两位哥哥吗?更不该怪他们,都有难言之隐呀。
张云燕很无奈,仰天长叹:“他们如此悲伤,都是为什么呀?我该如何办呀?”
面对两位痛苦不已的哥哥,云燕不知道二人的悲情由何而来,又自有由来;她不知所以,又自有所以;她无从下手,只能叹息落泪,依旧茫然不知……
太阳已经偏西,有几朵云彩懒洋洋地飘浮在空中。风不知道何时已经停止,树林里寂静无声。
张云燕忽然想起周知县等人,不由得心慌意乱:“唉,我怎么把这件大事忘记了,面对‘江湖五鬼’,恐怕他们已九死一生呀。”她不敢再想下去,急忙纵身而起向回飞奔。
张云燕来到那座宅院的时候,厮杀早就结束了,已安静下来。她深感吃惊的是,周知县等人安然无恙,包家丰和家奴们已被捉拿。“江湖五鬼”不见踪影。
原来,浑天元圣被张云燕引走后,“江湖五鬼”被“飞龙神刀刀法”打得内外受伤,不敢再厮杀。凌空鬼四兄弟为了保住性命,哪还顾得了包家丰的死活,不得不忍痛而逃。
包府的家奴也死伤一些,没有能力抵抗,结果包家丰等人无一漏网,都被捉住。
周知县大获全胜,立即派郑氏兄弟带一部分人去包府查抄财物,并解救谭小姐。他和衙役们在此看押众犯,等候张云燕消息。周清林正为云燕的安危担心,见她安全归来,兴奋得欢呼起来。
张云燕也很高兴,看到包家丰,既愤怒又生疑。她过去喝问:“你可是贾宝峰?”
包家丰看了看云燕,说道:“我姓包,哪有什么贾宝峰,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认错人了。”
张云燕又追问道:“你可是冯家宝?”
“难道你没有听见吗?老爷我姓包,不知道谁是冯家宝,休要胡乱猜疑。”
他尽管否认,张云燕也疑惑难释,他们三个太像了,像得如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