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放心吧,你我二人已经定下这门婚事,不会有事的。”
玉娇脸色羞红低头说道:“我是……是怕怀上身孕……”
叶高中笑了:“要是能怀上身孕就太好了,我还巴不得呢。你放心,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娶回家去,不会拖下去的。”
林玉娇低着头默默地笑了,心里有了甜意。
这门婚事很顺利,知县林玉山听妹妹说,叶高中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愿意嫁给他,不好再说什么,便答应了。
其实,野狗种欺骗了林玉娇,他可不是二十三岁,已是而立之年。他也不是单身一人,早就有了妻室。还好,那位夫人还没有给他生出一男半女,没有儿女拖累。
他很想把林玉娇弄到手,又不敢得罪县太爷,思前想后有了主意,并抓紧办理。他对原配夫人齐氏言明,此事关乎到自己性命,只能假意把她休了,等知县的妹妹过了门,再续为二夫人。
齐氏本是原配夫人,相公娶了别人也就算了,怎能让出主妇之位呢。再说,她年龄这么大了,还要听从小夫人指使,实难接受。
野狗种是个凶狠蛮横的家伙,此事必须这么办,由不得齐氏。他
声称,齐氏要是不答应,就真的休了,从此不再登叶家的门。
齐氏很无奈,只能饮恨落泪任由作为,也担心假事真办,自己真被休回家中。
这次,叶高中还算做了一件人事,说话算了数,林玉娇嫁到叶家不久便把原配夫人齐氏娶回来。
事到如今,林玉娇才知道被欺骗,既生气又无奈,总不能把夫君送进大牢,不得不接受即成的事实,从此成了叶府的大夫人。
玉娇嫁过来后还算满意,她年轻美貌,野狗种十分迷恋,夜夜陪在身边,独占了相公。
二夫人无力争宠,也不敢发泄不满,自然成了深宫怨妇。
前不久,叶高中请来风水先生查看自家宅院,要把这个藏龙卧虎之地打造得完美无瑕,让家业兴旺发达蒸蒸日上,儿孙们能得做高官。
风水先生里里外外看个仔细,心里在不住地盘算,如何狠狠地敲这个富户一笔。他说道:“叶老爷,这个宅院坐北朝南,展延深长,有巨龙腾飞之势,预示你叶家世世代代财源不断,官运亨通。很好,很好,叶老爷身居宝地,福分不浅呀!”
叶高中闻言十分高兴:“先生,不瞒你说,在建造之时已经请人来看过,不然哪会有这样的气势。这次请先生过来,是想看看还有没有遗漏之处,也好尽快修补。”
风水先生本想哄他高兴,也好趁机多要一些银两,听到此话有些意外,眉头微皱心生不满。既如此,他说得再好也没有用,那是前人的功劳,是替别人做嫁妆。他想了想,有了主意,故意摇头叹息,流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叶高中一见,不解地问:“先生,看你之意,难道还有不妥之处?”
风水先生知道,要想扭转不利的形势,就必须突出自己的本事,赢得叶老爷信任。他要让叶府主人觉得自己才学渊博,远胜过此前那位同行,也不枉请他来观瞧。
他神情有些不屑,说道:“此前那位同道已经看过了,我本来不想多言,免得引起误会。既然叶老爷相问,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否则良心难安。总体看来,贵府的地势和风貌岂止不妥,是极其不妥,对方方面面都会造成不利影响。这也难免,当初那位风水先生才学有些浅薄,没有看出此地有困龙之势,致使叶府难以升腾。”
叶高中闻听此言,满脸的喜色一扫而光,眉头随即皱起来。他急忙询问:“先生快讲,何为困龙之势?”
“叶老爷请看,叶府的宅院就是一条巨龙,龙头在南,龙尾在北。北面空旷,可任由巨龙摆尾。南面有一些房屋阻隔,犹如黑云罩顶,巨龙很难抬起头来。这就是困龙之势,令叶府无法飞黄腾达,只能维持现状。不过,龙困日久必然生事,从长远来看,也有败势之隐患呀……”
风水先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编造出了一通道理来蒙骗叶高中,以赢得主人信任,能获取更多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