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他现在是副头领了,还是一个中层干部,哪能再像喽兵一样,否则和高高在上的地位也不匹配,就该有当官的威风。
他两手一背,昂首挺胸地吩咐两个喽兵:“你们去厨房要些酒菜来,本头领要在此捉拿敢来捣乱的家伙。”
一个喽兵答应一声走了。
他看看那个没有动的喽兵,立刻来了气,眼睛一瞪,喝道:“你是聋子呀,本头领让你去取酒菜,为什么不动,想抗命吗?”
那个人吓了一跳,急忙解释;“不敢,不敢,他已经去取饭菜,我怕头领有事吩咐,便留下来随时听命。”
“这还差不多。”副头领吐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没有别的事情,他一个人也拿不了多少,你也去吧,要多取一些好酒好菜,本头领有些饿了,着急用餐。啊……不对,本头领要用膳。”
原来,他想起皇帝们吃饭就是这么说的,立刻改正过来。他虽然不是皇帝,但是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不妨也做一个土皇帝,耍一耍威风。
“遵命!”喽兵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副头领见部下如此听命,更加得意,感受到了高高在上的尊贵,心里畅快,非常满意,一步三摇地迈起了四方步。
他撇了撇嘴,自言自语:“云飞雁呀云飞雁,你竟敢威胁本头领,是自取其祸!你就应该死,不然老子怎能……不
然本头领怎能升官呢。”他越想越得意,哼起了小曲,抒发内心的喜悦的情绪。
仙鹰楼里,除了难听的小调,依旧很安静。安静中,有了喜悦之情,也暗藏杀机,不知道何时会暴发血雨腥风。
忽然,副头领想起一事,又琢磨起来:“仕途现在才刚开始,还要继续升迁,直到当上卧龙山大寨主,那才真正是这里的皇帝……噢,不行,我还要依靠大寨主升迁呢,不能夺他的位置,还是当个七寨主吧……不对,三寨主和六寨主已经死去,即使排在最后,我也应该是五寨主……至于大寨主的位置,等当上五寨主后再想办法吧……”
忽然,一个人影飞到面前,悄无声息。
他抬头一看,吓得抖作一团:“啊,你……你还活着?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呀……”
“你竟敢害我,去死吧!”张云燕手起刀落把他劈倒在地,又一脚踢到角落里。她气得哼了一声,“贼子,害人就是害自己,是你咎由自取!”说完,她跑走了。
张云燕躲进一间没有人的屋子里,想等山贼们休息后再动手。
忽然,外面有了杂乱的脚步声,就要来到门前。
云燕想躲藏,可是房梁太低无法藏身,屋子里除了桌椅什么都没有,只好打开后窗跳出去,又把窗户关好。她见房后没有人,便藏到窗下的树丛里,一边观察一边等待时机。
房门开了,进来几个人。原来,五寨主穿山虎带着两个亲兵走进来,四下里看着。
“五寨主,这里无处藏身,贼人不敢躲在这里面。”亲兵说。
穿山虎点了点头,也有些疑惑:“真是奇怪,云飞雁已经中了机关死在地洞里,那个副头领怎么会被人杀了呢?难道她的同伙还在寨子里?”
“五寨主,云飞雁不会有同伙,不然打了一夜,怎么没有见到呀?依小人看来,头领可能得罪了哪位弟兄,被人趁乱杀死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穿山虎打个哈欠,说道,“快亮天了,折腾一夜又困又乏,我在这里歇一会儿,你带人去巡查吧。”
那个亲兵答应一声走了。穿山虎闭上眼睛,很快有了鼾声。
剩下的那名亲兵,站在那儿也打起瞌睡来。他实在挺不住了,便背靠墙面坐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张云燕听得明白,想趁机除掉这个贼首。她看了看周围,巡逻的人没有过来,立刻起身把窗纸捅破,看了看屋内,准备行动。
屋子里,昏昏暗暗,有了声音不同的鼾声,此外悄无声息。这里只有两个人,都在睡梦中。
张云燕轻轻地打开窗户,见没有被察觉,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她爬上窗台,蹑手蹑脚进入屋内,见两个家依旧没反应,暗自高兴。
云燕不能给穿山虎一点儿机会,立刻跳过去,举起宝刀狠狠地砍下去,这家伙还没睁开眼睛看看是谁要了性命,在睡梦中便见了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