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天不胜酒力,很快就觉得有些晕了。他见燕春又要倒酒,摆了摆手:“妹妹,我不善饮酒,已有醉意,不能再喝了。”
“哥哥不要客气,请再饮几杯。”李燕春不由分说又倒满酒。“哥哥,请满饮此杯!”
杜晓天一边摆手一边说:“不行,不行,再饮恐怕要乱性,要是闹出不雅之事,岂不很难堪,可怎么得了呀。”
李燕春笑了,娇容红润,笑得很开心:“哥哥只管饮酒,不要有顾忌,这里是妹妹的房间,就当作在自己家里,乱性也无妨。哥哥要是真醉了,所思所为在妹妹看来都是雅事。哥哥在自己家里,和亲人在一起,可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只管做就是。妹妹会高兴地陪伴哥哥,对哥哥的任何要求,都会欣然接受,一定让哥哥满意。”
“妹妹取笑我了,如果有不妥之处还请见谅。”说完,他起身告辞。
“看来,哥哥对妹妹方才所言有些不悦,我向哥哥赔礼了。”说着,燕春施了一礼。
“哪里,哪里,妹妹如此盛情,我很感激,也很高兴。我的确有些晕了,不能再饮,见谅,见谅。”
“妹妹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让哥哥喝到好处,喝得开心。哥哥既然不想再饮酒,妹妹就不劝了。此时,天色尚早,我为哥哥弹奏一曲吧。”
燕春接过秀娟递过来的琵芭,深情地看了一眼杜晓天,随即弹起来,曲调婉转悠扬,令人心醉。
杜晓天也会弹琴,不觉来了兴趣,于是取来古琴,二人合奏了几个曲子。
弹完了乐曲,他们两个很兴奋,又谈起乐理琴艺,说得很投机。
李燕春不但美貌,还是一个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懂。
他们谈完琴艺,又说诗词,说完诗词又议画技,二人越说越兴奋,越说越亲近,有些相见恨晚。
杜晓天有些
兴奋,心绪难平,很想和难得的红颜知己相聚言欢,可是天色已晚,不便打扰,只得起身告辞。
在接触和叙谈中,李燕春对这位心爱美男更了解了,不但长得英俊,还多才多艺,正是心目中的完美之人。她更加爱慕,有些恋恋不舍。
燕春见杜晓天要走,急忙拦挡:“哥哥不能走,老爷已经吩咐过,让贵客在这里安歇。”
“这……这怎能行呢。”杜晓天有些意外,一下子愣住了,“不行,不行,这里是妹妹的闺房,我怎敢在此安歇。多谢妹妹好意,也谢谢老爷关心。”
“哥哥真不能走,我已经为你把床铺整理一新,安排齐备,如果离去,老爷会怪罪我的,妹妹岂不要被老爷责罚。哥哥不能走,妹妹也不会让你走的,就在这里安心地休息吧。”
杜晓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有些为难:“我在这里,那……那妹妹该怎么办呀?”
“我……我要在这里服侍哥哥。”燕春在试探,脸色羞红,盼望心爱之人不要拒绝。
杜晓天愣了一下,不知道李燕春是什么意思,有了猜疑。他有些紧张,应道:“我……我怎敢烦劳妹妹呢,还是走吧,免得影响妹妹休息。”
李燕春暗暗地叹息一声,又无奈地笑了笑:“哥哥误会了,我要服侍哥哥宽衣后再去休息。我和秀娟另有去处,已经准备妥当,请哥哥在这里安歇吧。”她深情地看了一眼心爱的哥哥,脸色红润更显娇媚。
杜晓天放心了,尽管睡在这里有些不妥,也只能客随主便。他又道:“那就烦劳妹妹了,请回去休息吧。”
“老爷吩咐,让我服侍哥哥睡下。”
“哪敢有劳妹妹,快请回吧。”
“哥哥不要客气,你是单府的贵客,理应服侍,让哥哥满意。”
杜晓天笑了笑,说道:“妹妹请回吧,我一个大男人,没病没灾,能走能撂,何用麻烦别人呢。”
李燕春也笑了:“哥哥,此言差矣,哪个大男人能离开女人呀,尤其到了晚上,要是没有女人服侍,也睡不踏实呀。”
杜晓天听了此话有所感觉,又不能确认所言何意,妹妹是在随意笑谈吧。他默默地笑了笑,没有应声。
燕春脸色红润,有些羞涩:“哥哥是单府尊贵的客人,妹妹这么做也是应该的,不必推辞。我已经说过,这里是妹妹的房间,哥哥就当作自己的家,面对的是亲人,想怎样就怎样,不要拘谨。对哥哥的所思所为,妹妹会欣然接受。”
她话语隐晦,含有玄机,把自己的心意传给了杜晓天,想看看哥哥如何反应。她希望心爱之人能接受自己的爱意,即使不明白地说出来,也不要拒绝,就糊涂庙糊涂神地继续下去吧,直到好事达成。
杜晓天觉得燕春话里有话,又不敢乱猜疑,妹妹还是在随意说笑吧。他有些感慨,这里是单府,哪有家的感觉呀,兄妹俩尽管感情很深,也和亲人不同,有主客之别,还是要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