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长脸者和邓月峰很熟悉,也是要好的朋友,可谓无话不谈。他看邓月峰不知道节俭,大手大脚地花钱,便劝了几句。
邓月峰笑道:“哥哥,兄弟我要做一件大事,今后不用为银子发愁了,手头紧的时候就向妹妹要,不会再愁吃喝了。”
长脸者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么大的人了,不病不瘫的,总要自己养活自己,哪能依靠别人呢。再说,你妹妹已经出嫁,也好意思向人家伸手要钱,不觉得丢人嘛。”
邓月峰已经喝得醉眼惺惺,闻听此言摇了摇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为她挣下这么大的家业,她就该供我花费。”
长脸者笑了,说道:“兄弟,你真是喝醉了,竟然说起胡话来,那是齐家挣下的家业,和你有什么关系呀?”
“我没有醉,也没有胡说,用不了多久,我妹夫就能独自继承家业了。说起来,这是我的功劳,妹妹和妹夫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否则,齐家兄弟两个,每人只能分得一半财产,我妹妹怎能独自占有呢。”
“笑话,如何分配家产是齐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已经雇了人,要把齐连义……噢,不能说,这个不能告诉你。此事连我妹妹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告诉她的。”
长脸者摇了摇头,说道:“不说就算了,你这些醉话谁想听呀,我走了。我还是劝你节俭一些,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吧,不要搅得妹妹家里不得安宁。”说完,他独自走了,对邓月峰的话语没有往心里去。
……
络腮胡子听了长脸者地讲述,摇了摇头,说道:“兄弟,邓月峰等凶犯已经伏法,罪有应得。你说来说去,也没有说出此案有不妥之处,就是在胡乱猜疑。”
张云燕等人听到此处,也没有觉得此案办的有失误之处,不知道此人为什么会猜疑。
长脸者露出苦笑,又摇了摇头:“哥哥,这件杀人案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很可能是案中有案呀。”
“哦,何为案中有案?”
张云燕等人也动起心思,很想知道所谓的案中案。
长脸者接着说道:“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邓月峰说的都是醉话,没有当回事,后来听说他真的雇人把齐连义毒死,便又想起那些话来。看起来,他说的不是醉话,都是实情,确有此事呀。”
络腮胡子依旧不解,说道:“兄弟,你是在故弄玄虚,他的话语即便是真的,又怎能看出这案子有误呢?再说,陈知县已经审明结案,邓月峰就是雇凶杀人的罪犯,本来就是实情,已无人不晓,不可能有失误之处。”
“哥哥说的有道理,邓月峰的确是雇凶杀了齐连义,焦天虎也是杀人凶犯,不过很难说此案没有失误之处。”
张云燕依旧不解,此人也承认案情明了,所谓的失误之处又在哪里呀?
络腮胡子有些不耐烦了:“好了,兄弟不要卖关子了,就直接说吧,所谓的案中案是什么,有什么失误之处。我到想听一听,你是如何胡乱猜疑的。”
长脸者又是一声苦笑:“哥哥,我尽管是猜疑,也不是凭空乱想,还有些依据。你应该记得,邓月峰的话语里提到一件事情,不能不令人猜疑。”
“哼,你还是在卖关子,我不记得了,快说吧,他说了什么话会让你如此猜疑?”
长脸者摇了摇头:“哥哥竟然没有听出来,对我地讲述还是没有注意呀。邓月峰说的清清楚楚,雇凶害人之事是他一人所为,他妹妹并不知情。也就是说,他妹妹没有参与,不是杀人凶犯。可是,邓月娥却被判了极刑,正待秋后问斩。你说,这会不会是误判呀?”
“这……如此说来,还真说不准了,难道真会有误?”络腮胡子听明白了,也有了疑虑。
长脸者叹了口气:“有误也好,没有也罢,案件已经审结,她也只能等死了。”
此事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无法否定,络腮胡子摇了摇头:“唉,邓月娥如果真是被冤枉,就太可怕了,也太可怜了。”
长脸者一声苦笑:“这就是命中注定吧,那个女子不管该死还是不该死,只能这样了。”
张云燕听得真真切切,明白了所谓的案中案,还真难说此案是不是有失误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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