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一听来气了,那只青肿的眼睛也随之瞪得大了一些。
他怒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愿意呀,真是贪心不足!你还是个男子汉呢,这点儿小事还想不明白,废物一个,白活这么大了。”
“这……这哪是小事呀,五哥,你……你不能这么做呀!”
王五瞪起眼睛,好像吃人的凶神:“哼,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我心狠手毒了。姓何的,此事由不得你,老子就是逼迫也要占有银铃,就是要让你家破人亡!到那时,我王五才能消去夺妻之恨,才是最快活之时!”
何二宝吓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汗水流下来。他很恐惧,又很无助,有恨有气也不敢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哀求。
王五见状,既满足了嫉恨之心,又助长了征服的欲望。
他不屑地看着二宝:“小子,话已经说到这地步,就敞开来说明白吧。自明天起,你们夫妻俩要是顺顺当当地侍候老子,哄得我高兴,我的嫉恨也会少一些。你们依旧是夫妻,照常过日子,咱们可以时时往来,相安无事。”
何二宝对如此无理的要求怎能答应,心生怒气,却不敢斥责。
王五冷笑一声,威胁道:“你们要是不能让我满意,就不要怪我无情了。到时候,不用我动手,几个好弟兄会来收拾你们的。”
何二宝心里一震,更加恐慌,深知王五一伙恶徒非常凶狠,杀人害命如同儿戏,他夫妻俩真要大难临头了。他无力阻止,只能苦苦地哀求,盼望凶神能突善心放过何家。
王五哼了一声,凶狠的目光盯着二宝,还在威胁,何去何从夫妻俩要想明白,不要自寻绝路。若能顺从,诸事好说,否则朋友们一到,不但二宝生死难料,强占银铃也不只他一个人,真是家破人亡了。
王五酒足饭饱,扭曲的心灵得到满足,哼着小曲走了。
何二宝呆呆地坐在凳子上,两眼呆滞流着泪水,大难临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房间里,充满了悲愤的情绪,蟋蟀不再鸣唱,为之感伤。这里没有了温馨,没有了宁静,悲泣声不断,令人恐慌,揪心断肠。
忽然,门响了,何二宝吓得身子一抖,猛地抬起头来,又迅即扑过去,失声痛哭。
来人是何大宝,刚从城里赶回来。他兴冲冲地回来和弟弟一家团聚,感受亲情,不料一进家门情况突变,如被重击吃了一惊。
他见弟弟这么悲伤,知道出大事了,急忙询问缘由,才知道是王五所逼。他怒火上撞,气得大骂。
何大宝深知王五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弟弟时常被那家伙欺侮,总想与其理论,却很难见到那个恶徒。
今天的事情非同小可,已经把弟弟一家逼上绝路,无法回避,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宝深知,有王五在,何家休想得好,弟弟一家迟早会被伤害。
事态紧急,必须有个了断,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怒火满胸,操起一根木棒追下去,一不做二不休,要除掉那个瘟神。
为了保护弟弟一家,为了何家的未来,他已经不顾一切,即使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何大宝沿路追赶,很快见到王五,冲过去和他打起来。就在打杀恶徒之时,半路杀出张云燕,让王五逃得性命。
凶神逃走,大难降临,何大宝异常悲愤,已经绝望。
……
张云燕得知事情经过,才知道所救之人是恶棍王五,非常后悔,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呀。然而,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只好另做打算。
王五已经逼人害命,云燕不能不管了,何况自己还有责任,造成这种无法挽回的局面,是她的过错。
云燕一边怒骂一边安慰何大宝:“兄长不要着急,此事包在妹妹身上,我一定杀了那个害人的家伙,保你何家无忧。”
何大宝摇头叹气,怎能相信她的话语,张云燕是个外地人,不知道王五是何许人,有多凶狠,想除掉那个恶棍谈何容易。
再说,王五不止一个人,还有几个同伙,都和他一样凶狠残暴,是本地出名的一群祸害。
那些家伙欺男霸女,坏事做绝。人们痛恨不已,又无可奈何,都唯恐避之不及,没有人敢招惹,也没有人敢把他们怎么样。
张云燕有些不解,这些家伙横行乡里,为非作歹,就该告到官府予以严惩。对于这样的害人元凶,官府也应该惩办,以安抚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