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无息,闷热难耐,张云燕又解开衣襟一边走一边扇着,已浑身是汗。她进入树林里,有了阴凉,感觉好一些。
忽然,前边林中传来喊叫声,听起来很急迫。
张云燕心里一惊,立刻紧张起来,急忙系好衣扣,手握飞龙神刀奔过去,要一查究竟。
只见,在树木之间,有两个人蹿来跳去正在打斗。
其中,一个男子有二十多岁,穿戴普通,脸膛黝黑,身材魁梧,面目凶狠,手握棍棒正在追打。另一个人,看上去要小一些,也有二十余岁,面白体瘦,穿着不俗,是个有钱人。
此时,后者已被打得鼻青脸肿,手握树枝一边招架一边躲避,十分危急。
脸黑者一边追打一边怒骂:“小子,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白瘦者非常惧怕,乞求道:“大宝,你放过我吧,我这里还有几两银子,都给你了,就饶我一命吧!”
“哼,休想,我决不让你活在世上!”
“大宝兄,看在同乡份上就饶了我吧,我一定多送一些银子,千万不要杀我呀!”白瘦者满脸哭相,在不住地哀求。
“哼,你叫爷爷也不行,去死吧!”脸黑者奋力追打,不把他置于死地决不罢休。
慌乱中,白瘦者被绊倒,见脸黑者扑过来,吓得大喊大叫乞求饶命。
脸黑者怒道:“小子,你已经活到头了,阳间容不得你,爷爷这就打你去阴曹地府见阎王!”
说话间,他举起木棒下了狠手。
倒地之人眼见要被打杀,突然,落下的木棒被磕开。
惊疑中,脸黑者见一人挥刀来到面前,急忙后退几步。
他瞪着来者,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
此人就是张云燕,她看白瘦者性命危急,冲过来将其救下。
树林里,杀声消失,叫骂声不断,气氛依然紧张。
张云燕瞪着行凶之人,喝道:“你这家伙年纪轻轻,又有力气,却不学好,竟然拦路抢劫做起强盗来,实在可恨,该死的是你!”
行凶者怒不可遏,分毫不让:“臭丫头,你既然和他是同伙,也是一丘之貉。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也要连你一起打死!”
他怒目圆睁下了狠手,抡起棍棒朝张云燕打过来。
张云燕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挥刀而上杀在一起,要除掉这个害人的强盗。
树林里又响起惊人的厮杀声,撕裂了燥热的寂静,震撼了无数的生灵。
几个回合过去,那个人已经不敌,却不想逃走,依旧在奋力顽抗。慌乱中,他被张云燕的旋风腿踢倒在地,接着被宝刀逼住。
张云燕怒目圆睁,喝道:“强盗,你罪孽深重,视人命如草芥,这世上容不得你这样的人,我这就打你去阴曹地府!”
脸黑之人面露惧色,依然在怒骂:“胡说,你才是强盗,是害人贼!你要杀就杀,休要侮辱我的名声!”
张云燕满脸怒容,十分不屑:“你杀人劫财,还想狡辩,这救不了你的命!”
那个人悲痛不已,连声哀叹:“二弟呀,哥哥已经帮不了你,你和弟妹也要随同哥哥离开人世了。我那个小侄儿太可怜了,他还不懂事,孤孤单单可怎么活呀?咱何家为什么这么悲惨呀……”
他泪水滚落,十分悲痛,有些绝望了。
张云燕听了此话,心中生疑,看来此事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或许另有隐情,必须弄清楚。
她问道:“你真不是强盗?那你为什么把他打得这么惨,还抢劫银两要他性命?”
脸黑者气得两眼冒火,喊起来:“胡说,我什么时候抢他银两啦?我又哪里打到他啦?那小子不知道被何人所伤,要是我打的倒也解恨啦!”
张云燕听了此言,更加疑惑,一时真假难辨。
那个人气愤地说:“我是良民百姓,那小子才是人人憎恨的恶棍。他要害我弟弟一家,我就是要杀他!”
“你说的可是真的?”张云燕心里一惊,依旧不解。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反正这条命就要交代了,随你处置吧。唉,都怪我晚了一步,让那个王八蛋活下来,天意呀,天意呀……”
张云燕心疑难释,回头看看那个白瘦者,已经不见了。她四下巡视,还是没有被打之人的身影,秀眉不由得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