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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张云燕,她寻找仇人冯家宝,依旧无果,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也杳无音信,心情悲愤有些焦躁。她一路走来,闷闷不乐,在随意而行,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来到何处。
天晴日朗,万里无云,热得人难耐。已近中午,行人还不少,赶车挑担络绎不绝。
来往行人不时地擦着汗水。男人们敞开衣襟,用草帽扇着,有的干脆打起赤膊。女人们用毛巾衣物之类遮挡阳光,汗水依旧在流淌。
张云燕不时地擦擦汗,沿着大道随意而行,不知道前边是什么地方,也不管到了何处。她一直浪迹江湖,哪里都是家,哪里又都不是家,到哪里都无所谓。
一路走来,云燕不时地帮一帮赶路的人们,有时还聊上几句。她看了看天,加快度向前奔去,很快来到一座县城。
张云燕沿街而行,想找个饭店饱食一顿。她一边走一边巡视,路边的景物引起关注,觉得这里不陌生,好像来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她来到一家饭店,在楼上靠窗的桌子坐下来,一边等候饭菜,一边看着外面的行人及玩耍的孩子。
不一会儿,店小二端来饭菜,云燕静下心来闷头吃起来。
忽然,外面传来喊叫声,她心里一惊,随即探头观望。
街道上,大人孩子急匆匆地跑走了,沿街住家关门闭户,一派紧张的气氛。转眼间,外面空无一人。
张云燕四处寻视,喊叫声就在附近,不知道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人们会如此惊慌躲避。她看看外面,又看看屋内,疑惑难释。
外面,没有一个人影,笼罩着紧张的气氛。
屋里,几个客人正低头吃着,谁都没有说话,似乎对喊叫声并不介意。
云燕秀眉微皱,看了看吃饭的客人,不解地问:“几位大哥,外面出什么事了,人们怎么如此畏惧呀?”
那几个人看看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又低头吃起来。
其中一人忍不住了,叹道:“这位妹妹,听口音你是外地人,难怪听不出喊叫声是怎么回事。唉,不用看也能知道,那位无人敢惹的主又在害人呢。我劝你不要打听,更不要管闲事,你也管不了。”
说完,他不再理睬云燕,低下头只顾吃饭。
喊声没有了,张云燕疑惑难释,一边吃一边向外观察,一无所获,心中茫然。
街道上很安静,没有一个人影,临街的人家依旧关门闭户,紧张的气氛没有消散。
这时,店小二来到楼上给那几个人结账。
张云燕顺便问道:“小哥,方才外面吵闹很凶,出什么事啦?”
店小二看看张云燕,又看看几个下楼的客人,然后小声说:“方才那边打起来了,有人要杀知县大人的公子。衙内路经这里的时候被人偷袭,要不是一个家人为他拦挡,不死也要受伤。”
张云燕有些不解:“那个人为什么要杀衙内呀,难道有仇吗?”
店小二有些犹豫:“这……”他见楼上没有别人,才小声说,“你是外地人,对这里不了解,林衙内仰仗有权有势的爹,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百姓们无不痛恨,想杀他的人多了。”
林衙内?张云燕心里一动,李有船的娘子王氏就是被林衙内抢去的,难道就是那个恶少?
她记得很清楚,那次遭遇浑天元圣,险些死在老贼手里。她为了躲避老贼追杀,正巧躲进县衙后宅,才有幸救出李有船的娘子王云霞。
张云燕看着外面,心绪难平,随即醒悟过来,难怪此地有些熟悉,就是在这里救下有船夫妻俩的。如此说来,那个林衙内就是和浑天元圣狼狈为奸的恶少,太可恨啦!
店小二摇了摇头,叹道:“小姐,知道就行了,不要深究此事,知县是个害人的贪官,他儿子是欺男霸女的恶少,都得罪不起呀!”
张云燕面露怒容,骂道:“知县父子都不是好东西,就该杀!”
店小二吓得急忙摆手制止:“小声点儿,千万不能让人听见,那父子俩招惹不得。人们要是听说林衙内来了,都吓得到处躲避,唯恐避之不及。你也看到了,此时外面已经见不到人了。”
张云燕气得哼了一声,为那个偷袭之人的安危担心,不知道现在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