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嘘咕咕咕”
几日后。
晴,万里无云。
琴时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头戴斗笠,面容多有几分惬意,此刻身着的衣袍,已然幻化为宽松的白色衣饰。
双手负于身后,迈着摇曳的步伐向着太虚道观的方向,慢悠悠的走着。
身后的武帝看着琴时越的背影,神色复杂,不错,琴时越给他恢复了神智。
不过,也言令他若想要自爆,将会瞬间变为傀儡,彼时,琴时越威胁他说,会寻一头野兽,任他任他唉!
不提了。
都是泪。
武帝怎么都想象不到,一名堂堂圣人口中,会说出那般的粗鄙话语,让你上一头老母猪
我?
还言打出术法记录画面,待出了此地传遍亿万寰宇,他堂堂黑暗武帝也只能被迫屈尊。
更重要的是,他把家底都抖擞出来。
唉种种无奈,只得化为一声叹息!
就这样行走了半日。
琴时越与武帝停下脚步,面前被一座湖泊阻挡,二者伫立湖边顿了顿,几个呼吸后反应过来。
脚踏湖面而行。
方才一愣。
是因见到有水,他们此时也能飞行啊。
可反应过来,踩踩水也是没问题的。
“二位公子,不要寻死啊。”一名老翁驶着孤舟划来,连忙高声呼喊着。
琴时越刚踏出几步,便与武帝一同退了回来,无它,这老翁出现的太奇幻了,方才一眼望去,压根不曾看到湖面上有船只。
“我圣,他也是一头诡。”武帝一旁小声道,此时全心全意充当着下属的职责。
“他为何会凭空出现呢?”琴时越满是好奇,更好奇的是还能躲过他的探查,可他细微一观即将抵达湖边的老翁后。
猛然瞳孔一收。
“圣人修为的诡。”
“二位公子,请上船来。”老翁停下船只,琴时越毫不犹豫领着武帝走上,他倒要看看,这只诡又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二位公子坐好了。”老翁晃动着双桨滑动船舶。
琴时越与武帝坐在船上,正对着老翁,皆沉默许久,老翁把船舶滑到湖泊中央,忽然停下,嘴角扬起阴鸷笑容。
“老人家,你不会也是如那麋鹿村的一众白骨般,先是腐烂脸皮吧,若如此,你大可换一种方式。”
“例如,把眼球弹出来单手捏爆。”
“这样一来,方有几分新奇。”琴时越忍不住提醒一句,只见老翁竖起手擦擦汗,听到他的话,身躯一僵。
呆呆问道:“二位公子是从麋鹿村来的?”
“嗯。”琴时越道。
“看来二位公子也是苦难人啊,是得罪了天外的强者,所以才来此地躲避的否?”老翁再度滑动双桨,感慨道:“唉!此地虽说不可调动太多修为,但好在是一方平安之所。”
“哦?”琴时越把口中的狗尾草吐掉,问道:“依老人家的意思,还有人故意来此诅咒之地?”
“不错,老朽遇到了很多。”老翁回道,顿了顿,又补充道:“可也有很多连麋鹿村都不曾出来,二位倒是老朽见过神色较为淡然的。”
“有的,从那麋鹿村走到湖泊旁,已然吓得面容惨白,瞳孔的血丝都渗的吓人。”
“能有多吓人?”武帝问道。
老翁看了眼武帝,又看了看琴时越,突然狠辣道:“就像老朽这样。”
说完。
双眼突然爆炸。
嘭!
琴时越好在灵气形成防护罩隔绝溅过来的鲜血,武帝也是眉头一挑,把其身着的虎威盔甲收起来,生怕被污染了,一身灰色常服加身。
玉冠束发。
实然,这并非虎威盔甲,也有人称呼为明光锁子甲,只不过腰间玉带是虎头,故也有称呼为虎威盔甲罢了。
“就这?”琴时越摇头看向伫立船尾的老翁,也很好奇,老头一双眼睛里,为何能喷出这般多的血。
滋滋的冒血。
“二位公子果然异于常人。”老翁就这样双眼一边流着鲜血,一边荡着双桨驶着船舶。
只听见老翁又道:“很多人误入此地,当发现修为被此地法则禁锢后,故而一日从无上大能沦为弱小凡尘。”
“心有诸多不平。”
“亦道心破碎,待遇到了麋鹿少女,与日落西山后的麋鹿村庄,心亦对着个充满着未知的地方,生出几分畏惧。”
“大部分的修士,很少有面对麋鹿村落,从而内心中不升起丝毫的波澜,也正是内心不升起波澜,那麋鹿才不可将诡力加持你们身上。”
“你们也能侥幸从其村落逃离。”
“老人家的意思是,若前几日我二者对那麋鹿村村民化为白骨,心有丝毫波澜畏惧,亦会被他们加持诡力上身。”琴时越问道。
“不错,待诡力加持你身后,不日你们将会沦为麋鹿村的一员。”老翁说着,歪了歪头,咔嚓一道骨裂声。
老翁的脖子七百二十度的旋转了两圈,嘴里的牙齿一一开始掉落,脖间撕裂的肌肤慢慢渗血,见琴时越与武帝仍是一副平静,特别是武帝看他的眼神中,竟多了一丝向往。
这?
老翁有点懵继续方才的话题,道:“想必二位公子是没有进入村落中,若不然,定也会被那麋鹿白骨村强留下。”
“好在,二位公子没有进入村落。不然,可就与老朽难遇到喽。”
“那遇到你呢?又需付出何等的代价?”琴时越很是好奇,一旁的武帝侧头看看其,像是在询问,要不我把他诡气吸了?
只见琴时越微微摇头。
“此事,老朽做不了主。”
“哦?”
老翁见琴时越摇头,张开血口哈哈大笑两声,身处舌头在外,蓦然间,其嘴里竟然出来一个小人,身着紫衣的曼妙女子。
即为妖艳的坐在老翁舌尖上,一手托着下巴,看着琴时越与武帝,声似那夏季蝉鸣,道:“公子二者,留下一者陪伴妾身与老爷就可。”
“代价不大的”
咻
老翁收回舌头闭嘴,当再次张开嘴用血红的舌头舔舔嘴唇,曼妙女子已然消失不见,其道:“二位公子可听出吾妻所言否要求否?”
“听出来了。”琴时越道。
“那二位公子好生考虑下谁去谁留,如若不然,老朽将把二位公子全部留下,提醒一句,船快到对岸边了。”老翁语重心长道。
琴时越捂着额头,忍不住笑了下。
“杀了吧。”
“是。”武帝起身走到老翁身旁,这老翁对着武帝嗯一声,嘿一声,哈的又一声,见诡气无用忽然身躯僵住。
嘭!
武帝握住老翁脖子,开始吸收其诡气的力量,不多时,老翁口中传来凄惨叫声紧接着,男女的凄惨叫声相互转变。
直到老翁没了气息。
而后身躯化为齑粉随着湖泊上的清风消散不见。
武帝便着手双桨滑动。
“诡,都是这般?”琴时越问。
“是。”武帝点点头。
“可这只诡拥有圣人的修为,你为何还能吸收那么快的诡气?”琴时越好奇。
“我圣,他并非圣人境的修为,而是看到我们的修为,故用诡气模仿,实然真正的修为,如那麋鹿少女一样,同样被无形的法则所束缚。”武帝缓缓道来。
“有趣儿。”琴时越笑道,又问一句:“诡都是这般吓人的否?”
“没错。”武帝回答道。
“若是没有吓到,就无法出手?”琴时越问。
“也不尽其然,总有个别的能不吓,也可随意出手。”武帝这时突然发现,琴时越还是蛮好说话的。
唉!
内心叹息一声。
要是他不招惹琴时越。
又何故这般?
实然,此刻武帝心中还以为琴时越是叫帝太
半刻钟后,武帝驶着小船抵达对岸,与琴时越一同下来,二者再度慢悠悠的出发前行。
琴时越回首一看,发现湖边的小船眼看着消失不见,不等他询问,武帝便道:“那船也是诡气所化。”
“这诡气竟如此奇特?”琴时越回头迈步走去,同时惊叹诡气的特别。
瞧瞧,又能幻化成物品,还能模仿修为简直都堪比灵气一样快捷方便了。
“诡气也是气,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煞气也是气,四者虽都称之为气,可用途却是不一。”
“灵气为正,诡气为邪,怨气为恶,煞气为魔,许修炼方式不一样。”武帝言道。
“嗯。”
琴时越了然了,对着一旁的武帝道:“你我加快速度。”
“是。”
其实,琴时越早就发现可以陆地上瞬移,不是飞,单凭的一步瞬移,这在先天境界便可做到的事情。
哪怕他们被压制,自然也可。
琴时越这几日仅是好奇,所以故意放慢脚步,本想着看看能遇到何种奇特的东西。
可谁知除了麋鹿村,也仅遇到了划船老翁。
没点意思
呼呼呼
一月后。
琴时越与武帝距离太虚道观还剩五万里路途,此刻位于一座雪山脚下,从雪山上流淌下来的水,化为溪流汇聚成一片寒潭。
“哈”
“哈”
武帝跪在寒潭旁,大口喘息着,因赶路,那无形的法则压制他的心脏倍感疼痛,神魂隐约也被逐渐的束缚住。
如被刀凌迟割肉的痛感。
歇息一会儿后。
武帝明显好转许多,起身走到琴时越旁边,问道:“我圣,您为何没有事情?”
“我啊。”琴时越双眼注视着武帝,一字一句回道:“因为我已耗费了千亿年的修为突破了禁锢,所以没有此地的法则禁锢约束。”
“什么。”武帝惊愕。
这一月来,他们也遇到了很多诡,皆被武帝吸取了诡气沦为一缕齑粉消散诅咒之地。
琴时越也懒得隐瞒武帝,不急,待出了此地,有的是机会收拾武帝,不让他付出诸多代价。
幻物都算白白牺牲
“继续赶路。”琴时越道。
“是。”武帝凝重的点头,双眸流转不知在思绪何事。
“叮!系统提示宿主,发现一朵先天灵物,残缺的雪莲花,可助本源重伤圣人恢复三成实力。”
“在哪里?”琴时越立刻散去神识感知,此地太多野草灌木,莲花形状的花也不下于百十种。
“叮!在雪山深处一万丈寒冰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