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木通的确有毒性,而且不小。就像是刚刚我们一直在比的龙胆泻胆汤之中,也有关木通!难道你们没有开吗?”钟医说道。
“我们开了。当时有什么意义吗?而且你知道吗?木通和关木通到底是不是一样东西?”张兴运问道。
龙胆泻肝丸是个历史悠久的古方,原配方的药味中有木通,而这个木通指木通科的白木通或毛茛科的川木通,这两类木通均不含马兜铃酸。
“当时在前十五年钱,关木通已经并逐渐占领了市场。到了十年前已被全国广泛应用,于是白木通退出市场,难以寻觅。一九九零年的《中国药典》,卫生~部门干脆把龙胆泻肝丸组方中的其他类木通全部枪毙,关木通成了木通族惟一合法的身份。这一个你知道吗?”钟医反问道。
“有这么一回事?”张兴运也已经茫然了。
说实在话,不论是国外的风波还是国内的陈年旧账,市场兴衰,他都不知道。
正是因为这种不知道,才导致了他现在的茫然。
“白兴腾,去取我们医院的木通来,还有,去取你师娘在外面买来的木通。”钟医说道。
“好的。”白兴腾连忙跑了开去。
众人进入了漫长的等待之中,就在这个时候,彭林站了出来。
“我去给等着的病人看病,你们想在这儿等着。”彭林指了指外面,沉静地说道:“别让病人等太久。”
“好。”钟医点了点头,请彭林先过去。
这是彭林看出了钟医还要说很久的意思,他就替钟医去处理其他事情,反正这件事,他一定相信钟医是正确的。
“好吧。就算是你说得都对,那你为什么还要用龙胆泻肝汤了?”张兴运继续发难道。
“你难道不去看,你不去做。那这个世界上的错误就不存在了吗?”钟医反问道。
的确!不能。
张兴运平复了下心情说道:“一般人管好自己就好了。”
“可我不想做一般人啊。龙胆泻肝汤很常见,而常见就意味着马兜铃酸肾病在我国悄悄地、快速地蔓延。我们很多人并非没有注意到关木通的肾毒害作用,只是诸多研究、报道、文献都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和重视。在不久的将来,或者说现在,国内马兜铃酸肾病的患者已经大面积存在,怎么办?”钟医发问道。
怎么办?
能怎么办?
难不成还能摒弃了龙胆泻肝汤不用不成?
那不可能啊!
“所以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只要你能说服我,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张兴运都跟着你钟医干了。即便是你让我回家把张家给砸了,我也能做。”张兴运此刻也霸气地说道。
“好。”钟医正色说道:“我说,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