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在,女人在也行,既然丁寒娜晚上来,正好陪她聊聊天打发时间。
两位助理是她的员工,这个身份注定她无法跟阿盖、小汤圆说得太多。为啥?因为他俩是员工,有下班时间的。
下了班,你还扯着他俩说话等于占用他俩的私人时间。
陪她唠嗑,他俩好意思说这是在加班?
或许有人会说,大家相处这么久了,既是雇佣关系,私底下也可以当朋友的嘛。可仗着大家熟,就可以不付加班费了?付了加班费,那还是朋友情分吗?
罗青羽上辈子就是打工仔,被客户当成自己人是一种成功,被上司当成自己人就完球了。
因为前者能带给自己利益,后者是要自己付出利益,比如时间。
上辈子的她打两份工,一天里就下班那么点时间休息,和回家陪儿子。
可上级不管这些,她/他把你当成自己人了,你就要替她/他跑腿,而且是下班时间,不算加班;或替他们解决日常生活中的烦恼,否则就是不识抬举。
既然你不识抬举,他们便抬举别人跟你打对台戏。
罗萱能处理好自己和客户之间的关系,却处理不好和上司之间的关系。
这种烦恼,她不会加诸到旁人的身上。
“回来多久了?现在才来看我。”罗青羽靠在大圆枕上,慢悠悠的问,“打算什么时候回魔都?妮妮要结婚了。”
啧,一口气说那么多,完全找不到主题。
丁寒娜一边给她揉腿,一边道:“今年不回魔都了,我就在外边玩,接到工作通知直接去客户家。哎,我突然发现,原来旅游真的会上瘾,难怪你年年去。”
长期闷在一座城市里容易胡思乱想,离开舒适区,在外边闲逛一通,渐渐觉得自己的那点小烦恼微不足道。
“早就让你多出去走走,钱是挣不完的。”罗青羽深以为然的同时,摸摸肚皮,叹道,“唉,以后我就没你那么舒服了,要么不出去,要么带上他们三个。”
可能感受到母亲的触摸,肚皮上卟的鼓了一下,两下,还有第三下,像在轮番回应妈妈。
哈哈,乖孩子。
罗青羽轻笑,丁寒娜是第一看到这种情形,瞪直眼,惊叹道:
“哗,他们听得懂你的话?”
“当然懂了,年哥之前每天晚上在睡觉前给他们讲数理化。最近没人讲了,可能有些不习惯,睡不着,时不时踹我一脚。”
害她在那几天没睡过早觉,被迫养成晚睡的习惯。
头一天,她担心有什么不对劲,特意去医务楼检查过,得知没事才放心。后来,她在一次通话中,让年哥录下他讲课的声音,然后每晚定点播放才行。
本来呢,她打算让他录一遍就行,然后每晚重复播放。
可他说不能这么坑学生,更不能坑自己的孩子,必须按课程讲下去。因此,他把每一节课的内容抽时间讲了,录下来,然后发给她,让她看日期播放。
真的是,被他们爷几个打败了。
更气人的是,他老怀大慰的说:“还好,他们喜欢听课,像我。”要是像妈,将来头痛的人就该换成他了。
她:“……”
总之,可怜的她,在卸货之前,不得不一直忍受他那数理化的魔咒,一遍又一遍,哪怕他不在家。
“够了,你别秀了,”丁寒娜听得一脸羡慕,“听得我都想结婚了。”
“那你找到合适的没有啊?”罗青羽调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