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家长房孙良军,孙墨驰父子两人当场呆若木鸡。
而三房的张良将,则是看着这个从小就不向他人透露心中想法的侄子,喃喃自语道:“白儿说你会为了一己之私,祸害牵连整个家族,所以他要和你争新任家主之位,我之前还不信,以为只是我儿子想当家主,才会如此说,没想到,张墨玉,你真的为了一己之私,不惜毁了整个张家!”
张墨玉打开折扇,看着扇面上‘言行不一’四个大字,他笑了,笑得极其不合时宜。
他看向张良将,语气阴冷说道:“叔叔,我这么说吧,我们家,就是梅家养的一条狗。
墨白他有能力,也够聪明,这我承认,但是,再有能力再聪明,能比得过小梅先生?
正因为他的‘聪明’,所以,爷爷才会生起脱离梅家禁锢的想法,正因为他有能力,所以他才想着一言不合,就仗着武力杀人。
他以为他能带着我们张家崛起,可事实上呢?他什么都没做到,还连累了我们家。
叔叔,你懂不懂!”
接着,张墨玉又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老人,说道:“爷爷,不孝孙儿这么说,你应该能懂吧?”
没等老人说话,张墨玉身后的那个老奴仆张福便开口了,他的声音,比起张墨玉要更加冰冷:“张墨玉,你废什么话?你直接说,因为张墨白那个傻子不愿为我的主子效力,所以害得你们张家不得不死个话事人,以此给我的主子一个交待,不就得了?婆婆妈妈的,废话真多!”
张墨玉脸色铁青,不再言语,他无话可说!
“好好好!”听见这个在张家当奴四十余年的‘张福’如此行事,高坐主位之上的张家老家主张项怒极反笑,他质问道:“张福,哦不,应该叫你梅福,你觉得就你一人,能要挟到我?而且就算我今日死了,但只要我认定的张家新家主,我的那孙儿张墨白一回到这里,你觉得你还能对我们张家呼来喝去吗?”
张墨玉听到爷爷如此言语,眼中闪过一丝伤感,他心有戚戚然,事到如今,爷爷还是选他的那个弟弟张墨白,而不是他张墨玉,不是他懂时势,知荣辱,能带张家更进一步的张墨玉!
而站在张墨玉身后,梅家安插在张家四十余年的老奴仆阿福,冷笑一声说道:“张墨白?一个已死之人,能力挽你张家的狂澜于既倒?”
“什么!”老家主张项与张墨白的父亲张良将同时出声,老家主张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说道:“白儿可是跨进了二品境界的门槛,怎么可能会死?”
而生性懦弱的张良将还是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儿子怎么会死!”
阿福冷哼了一声:“张老儿,你还不自己领死?难道还要祸及子孙?”
老家主张项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匕首,说道:“呵,想不到,害了白儿,他一身才智与本事,都因老头子我………”
“张项!”阿福突然暴喝出声,因为张家老家主拾起了匕首却不是用去自尽,而是前冲而来,刺向张墨玉!
张项已经是将近八十高龄的老人,这一刺而来,张墨玉一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若是想闪避,怎么可能会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