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谢尚骏拍着胸脯的大包大揽,气氛一下子热闹活分了。
受钱秘书的启,谢大少思路大开,因此也积极献计献策替启明星学校去库存,是“挂名理事”还没有上任就为乌契基金会资金链的良性循环操心上了。
“寰宇集团虽然在分公司和外驻机构里面禁止役使奴工,但外派员工私人行为的购买奴隶和役使奴隶公司就管不着了,我们可以给我们的员工推荐启明星的小奴隶,”他说,“咱们地球的外派员工到了宇宙,为了照顾平时的生活,私下里或多或少总要买几个奴隶。生活方便起居有人照料,用起来方便买起来不贵养起来还省事,这好处谁抗拒得了?买几个人之常情,不瞒晗晗你说,我宿舍里都买了三五几个姑娘给洗衣裳做饭。”
“可方便归方便,不贵归不贵,省事归省事,来时候买倒是简单了,等到外派期满要接着调令该回地球了,怎么处理家里的奴隶就成了麻烦事。既不可能带回地球去又不可能释放他们——倒不是钱的事,实在办那个释放手续和自由证周期忒他奶奶的长,是人就等不了!把他们转卖吧,他们又哭天抹泪,寻死觅活,卖不上几个钱干这伤天害理的事不值当。最终的做法,如果不能把家里的奴隶转给其他同事或者后来接自己的人,大多数只好给他们拿点钱让他们自谋生路。搞得凄凄惨惨戚戚的,大家伙儿回地球都回不安心。”
“现在好了,有你顾晗晗的奴隶学校和奴隶中介,咱们也用不着再自己上奴隶市场买去了,直接从你那找多好。反正也就是做做家务,带带小孩之类的活儿,半大的孩子完全能干。非到需要成年人的,你那中介里也不是没有十六岁以上的。等到要回地球了呢,大家就把手里没人可托付的奴隶都交给你,什么后顾之忧都没有。算是卖也好,送也好,你给他们办理释放手续和自由证再给培训找工作也是你中介的正常工作工作不是?”
但顾晗晗却不大乐意,对谢少献计献策根本不领情:“说好的搞教育呢,做什么又要做仆人?我把学生都拿给你给员工做仆人了,回来你不还给我了我多亏,每一个都我都掏了真金白银储备券的。就算还回来了,那多耽误时间。让你该上学的时候不上学,跑去给别人当牛做马地扛活儿你乐意耶?”
“这死心眼劲儿的!”谢尚骏嗤之以鼻,“不想卖你可以租嘛,嫌时间长你可以把租期定短一点嘛,到期了轮换不就行了?了不起咱们员工以私人名义租你们的小奴隶照顾家务按月付他们工资好了!反正只要活儿干好了就行,人是买也好租也好,一样都花不到几毛一块,应该也没人计较。至于不肯租非得要买的那些,那他们就还是自己上奴隶市场去买好了。等将来回地球愿意把人交给你中介代为处理善后的,照价补你一笔手续费和中介培养费也就行了,没多少储备券的事。
“就你学校里的那些,他们本来不就是奴隶吗?半工半读为将来赎身换去自由存钱不是理所应当吗?你还真打算都把他们当地球母亲的花朵一样呕心沥血的浇灌吗?那你把地球母亲都卖了恐怕也办不到!””
诺曼立即大力赞同:“半工半读好!半工半读好!”
事实上,凡是能减少启明星学校里在校学生数量减轻基金会口粮负担的计策诺曼主席都赞同,都叫好。
“是啊,小姐。”他说,“地球有句古老的谚语,叫做‘有爸爸的靠爸爸,没有爸爸的靠情人,连情人都没有的还想得到什么那就只有靠自己的更加努力。’您不是最相信地球古老谚语里面的哲理吗?”
顾晗晗被诺曼主席一碗鸡汤灌得十分怀疑人生——大地球母亲有这句谚语耶?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谢尚骏则笑喷了:“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和‘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诺曼主席你这个汉语简直了。”
诺曼主席却正色说道:“总而言之就是想让自己得到更多,就得付出,就得奋斗,就得比其他人辛苦更多。本来应该做奴隶的人怎么能够认为自己可以活得像个少爷,只因为旁人的慈悲想要拯救他们就可以得到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