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们在楼内看不远处沽汾台上得场景,本以为又要看到一个笑话,没成想这公子戈还真是深藏不露呀。
许戈步至二楼,门外自有两个打扮成小厮模样的侍卫把手。两侍卫听闻房内李唤道:“让宁王进来。”
两人开门,许戈步入笑:“本王不请自来,还以为两位太子会不乐意呢,没成想,竟如此欢迎啊。”
李唤看他的眼神凌厉,似有怒气,但开口又是寻常语气:“宁王随意性情,不受拘束,来来去去。但若是宁王提前知晓今夜会遇到谢侍郎调戏那小女子的事,应当是不来的好。”
许戈自然明白李唤的言下之意,看来,今夜梁皇的计划李唤也是知晓的。
他一笑:“不不,提前知晓了的话,更应来才对。”话中之意,就是告诉李唤,他今夜偏是要帮许司晗了。
“宁王在沽汾台舞剑供众人观赏的事情明日怕就要传遍芫旸京,宁王就这么舍己为人的吗?”李唤意有所指,“若是孤,今夜就不会来此。”
“可本王最后还不是又帮了那小女子又出彩了一把嘛。明日即便京都人都会知晓本王所做之事,但他们恐怕都会被本王出手相助一个小姑娘的事迹对本王刮目相看呢。”
许戈摇摇手中的扇子不在意回答,他能听明白李唤其实是在借此事叫他快些离开,不要插手今夜梁皇之计谋。
若是他今夜不插手,或许日后他能继续当个傻王爷,有朝一日,更可能当上东虞的傻皇帝……但,这种所谓的安逸日子非他所喜。
李唤听许戈如此说,知许戈非要趟这趟混水了。他明眸一暗,暗暗紧握手中的杯盏:“孤与宁王自幼相识,但的确从不知晓宁王竟如此会舞剑。宁王瞒着孤倒是许久……”
许戈无言。
自他知晓他再也回不去东虞时,知晓他生来就是一枚东虞的弃子时,他就开始装傻……装到后来,连李唤这个儿时挚友也不再理他了……
他的确,欺瞒了李唤。
许司晗倒是笑倒是惊讶着说:“孤竟不知,原来梁国太子同宁王竟是好友啊。”
“只是幼时罢了。”李唤哼声道。
此时,一侍卫匆匆进来至李唤身旁跪下道:“殿下,皇帝陛下急召您回宫去。”
李唤知这是父皇派人给他找了一个借口离开此处,便从容不迫站起,“两位,孤就先行离开了。”=
“既然如此,梁国太子还是快些去吧。”许司晗答。
待李唤带着侍卫离开,许戈脸上吊儿郎当不正经的笑意消失,他注视许司晗说:“太子殿下大可放心,本王今夜便是丢了性命也会尽力护你周全。”
“哦?”许司晗故作讶然,“宁王这是何意啊,孤今夜会遇险吗?”
许戈不想同他拐弯抹角,直面道:“太子莫要再同本王装糊涂了。那日你送我东虞皇后的画像,不就是想要本王在你为难之时助你嘛。”
许司晗放肆笑道:“果真啊,果真……宁王可真是厉害,竟然这么多年可如此苟且,可如此受屈受辱也能忍受。孤实在是佩服的厉害。宁王岂不是要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
许戈回嘴:“彼此彼此,东虞朝政大半被楼楚把持,太子殿下多年来也应忍得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