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王轩欲言又止，随后说道：“那个，昨天晚上睡得挺好的吧。”
“好个屁，空调温度调那么低，我还得盖上被子睡，半夜都给我冻醒了，凌晨两点我还得起来关空调。”
“昨天晚上我忘交作业了，要不要一会儿补给你？”
王轩这是试探性问的，如果她要说昨晚上交了，那完，自己帽子变色，要是说别的，就没事。
王轩此时的心是揪着的，只见姜甜甜笑道：“好啊，谁让你你昨天晚上睡得那么早的，现在都七点了，时间还赶得上吗？”
王轩感觉世界都亮了，把碗一推，走到姜甜甜身边抱住她，说道：“赶得上，怎么会赶不上呢！”
早上七点四十，王轩精神抖擞地开着出租车出发。
副驾驶放着一个红色布兜，布兜里装着大褂，是昨天在天宝社拿的。
剩下里面放着的醒目扇子都是自己的，还有两块玉子板。
“今个老百姓啊，真啊真高兴！”
一路唱着歌，王轩开车来到天宝社。
把车停到大栅栏外面，提着布兜走向剧场。
一进园子，后台已经来了不少人，小徒弟们该打扫卫生打扫卫生，该收拾收拾。
“早啊！”
“师叔早！”
“好好干。”
王轩的精神很好，来到后台，沈德宝已经到了。
今天是阴历十五号，他正给祖师爷上香。
王轩也去一旁掏出香来，诚心诚意地拜了三拜。
以前他不信这个，祖师爷贡的东方朔。
现在他不得不信，自己和另一个灵魂共用身体了，还有什么不信的。
“来的挺早啊，吃早点了吗？”上完香沈德宝问。
“在家吃了。”
沈德宝道：“今天估计观众多不了，外边阴天，一会儿可能又是雨。”
王轩点点头，“没事儿，不管来多少也得演啊。”
“咱们这行就这样，以前讲究刮风减半下雨全完。这都21世纪了，咱们还得活的跟一百年前一样。”
“这有什么，这样才练本事呢。”
一旁有那些小徒弟，看着师父和师叔聊天，王轩看见杨景琪，对他说道：“以前的艺人在街上撂地，是说完了观众才给钱，说的好人家给，说的不好人家扭头就走。
现在你看电视上那些相声演员，一段十来分钟，说的好不好都没关系，人家挣得是工资。
咱们剧场就跟以前撂地一样，别看观众是先买票再进场，但是咱们不能应付，你应付完了人家下次不来了。
咱们要做的就是今天让他买票，下次还得让他买票，知道了吧。”
杨景琪点了点头。
沈德宝道：“还好跟你师叔学，没事多套出来点好东西，你师叔的能耐可比我还多。”
杨景琪笑道：“是，师父，师叔多教给我点啊。”
王轩笑道：“那我可收钱，没钱就肉偿。”
说着，还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吓得杨景琪浑身一激灵，赶忙说道：“师父师叔，我去前面打板去了。”
“去吧。”
王轩看着杨景琪道：“这孩子不行，脸皮还是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