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芳亮、高一功一见面,就不停地追问对方的兵马折损状况,马科与王朴不由得对视一眼,随即双双出声道:</p>
“制将军,临朐男,为今之计,我们还是得赶快与权将军会合,然后再全力夺回东门,最好是像新兵营那样,出奇兵拿下城门楼子,再以城门楼子为制高点,方有扭转当前局势之可能啊!”</p>
“至于兵马损失,现在到处都是乱哄哄的,虽然被吴三桂、鞑子军联手突袭,肯定死了不少,但溃兵怕是更多。”</p>
“到时只要重新夺回东门,以城门楼子为致胜点,四面八方的溃兵为了自己活命自然就会闻讯找回来。”</p>
“故此兵马数目现在不是最要紧的事情,还是迅速点齐现有兵马,以长枪兵与刀牌手开路,先去找到权将军方为上策!”</p>
高一功、刘芳亮不由得也对视了一眼,随即双双摇头道:</p>
“已经晚了——”</p>
“方才权将军那边已经用完了最后一次飞鸽传书,他那边乃是吴三桂与多铎盯着的重中之重,由狗鞑子亲王代善亲自督阵,满达海与尼堪两大悍将合力猛攻,权将军不仅身负重伤,而且已经在亲兵营的护卫之下,全线向闯王那边的南门突围去了。”</p>
“唉,权将军手上,可是整整三万兵马啊,竟自须臾之间皆墨,权将军还为此丢了一只眼睛,此生怕是还未遭受过如此大辱啊!”</p>
“看来,即便猛如权将军,这山海关也成了他的走麦城。”</p>
马科、王朴吓了一跳,纷纷惊道:</p>
“什么,汝侯不仅退往南门闯王那边,而且还丢了自己的一只眼睛?”</p>
“天呐,此战,闯王将军迟疑了一晚上,竟然给吴贼三桂、狗鞑子多铎酝酿出如此一盘大棋出来,可叹、可恨也!”</p>
两人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么,双双打了一个寒噤,跟着又急声道:</p>
“制将军,临朐男,方才我二人所言,重夺东门据守城门之议,若是连汝侯都兵败而去,,怕是此计已不得也。”</p>
“我等这边,也应速速向闯王那边突围而去,而且要越快越好!”</p>
高一功、刘芳亮长舒一口气,马上颔首道:</p>
“几位将军若是也这样想,正好也和我们之意。”</p>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即刻点齐兵马突围而去。只是,此番还得二位将军一个前面开路为先锋,非马科将军方可杀开一条血路而不得也。”</p>
“至于殿后,同样还要有劳王朴将军,方能挡住追兵,才有脱身而去之可能啊!”</p>
马科竟也没有任何迟疑与推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地理所当然道:</p>
“制将军、临朐男放心,当此生死关口,我马科也不敢客套,杀开一条血路,的确非我莫属也!”</p>
王朴也马上挺身而出道:</p>
“不错,马将军杀出血路,我来殿后,非此不可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