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等还有些诧异,但听闻前几日的大道异象,我等便了然了,以张兄之姿,当之无愧啊!”
何沐阳笑眯眯地说着,张清和掂量掂量了腰间的玉佩,原来是准备杵在这为难我呢。
可对于张清和来说,活在中天大界,一切不威胁生命的糟心事,都无异于小打小闹罢了,这挑拨离间引起的争端,感觉也就是毛毛雨。
纵然他不承认这玉佩,在旁人看来脸上蒙羞,又能怎么样?他脸皮可厚着呢。
然而他偏生憋着火了,先忍着,过几日就要烧着。
谢鹿鸣闻言身子一震,就连陆青云的眼神都满是担忧地巡梭在两人之间,顺带埋怨地看了眼何沐阳。
心知肯定是何沐阳与张清和有怨,自己受到了利用。
他可是知道,这天下行走的位子,谢鹿鸣一直视作囊中之物,那现在,这氛围就很值得玩味了。
柳冬梅和孟前陈也好奇看着张清和,想看他如何表态。
王执心回想起张清和的问题,顿时了然,原来这是个针对张清和的局。
张清和却是泰然自若,这动手的根本原因有了,现在就差个直接原因了。
“前几日,我等在天冶子处看到了一枚簪子,和青萝要赠与谢兄的一般无二,我等旁敲侧击,这才知道是张兄委托打造,青萝出事,看样子和张兄必然有联系,张兄可否告知一二啊?”
张清和笑了笑,他还以为是什么精妙的排布呢,和天宫的人周旋久了,看谁都像老狐狸。
就这?
“不便告知,自可以问夫子。”张清和懒散道。
谢鹿鸣却是身子颤抖,原本早已回席坐下,现在却是霍然起身。
他面露悲痛,眼色深沉,连带着那玉质的眸子都暗淡几分,本就苍白的脸上更加无血色。
“我相信此事与张兄没有干系,但相必张兄定然知道内情,要是告知鹿鸣,鹿鸣感激不尽……”
张清和眼见何沐阳把刀递给了谢鹿鸣,有些嗤笑。
现在看来,这谢鹿鸣倒是个不折不扣的“君子”,听了这玉佩事,马上就不甚冷静,准备顺手就拿这刀捅人了。
“看样子今日是没法让我落座吃上这一桌灵筵了?”张清和撇了撇嘴。
“若是张兄告知内情,自然相安无事,可张兄要是藏藏掖掖……我等只能对张兄心存疑虑了。”
何沐阳语气温和,谢鹿鸣闻言也点了点头。
“没意思……王兄,你是今日留在此吃了这顿灵筵,还是跟着我一齐离开?”
张清和打了个哈欠,意欲转身。
“我本就是为张兄来的,为张兄来,自然也为张兄去。”王执心语气依旧是一板一眼。
何沐阳与谢鹿鸣脸色齐刷刷一变,这王执心怎么与他如此交好?
张清和慢悠悠转身,似乎是打算给他们机会,就要往楼道走。
不出所料,身前挡了个谢鹿鸣与脸色挣扎的陆青云。
站在陆青云的角度,许握瑜一系价值更大,而且现今看来,谢鹿鸣占据“大义”,不跟着阻拦不是“君子”之道。
“不好意思了张兄,今日事情若是不说清楚,张兄怕是离不开这天上居。若是张兄执意隐瞒,我等也顾不得斯文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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