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解释了一遍劳务派遣的含义,当然其中关键部分省略。
陈奇亨只把劳务派遣当成了一种新的社团模式,完全未发觉其中巨大的优势。
这年头,香江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一百六十多万的人口,已经令香江市区土地实用面积捉襟见肘,甚至开启填海造陆,用来扩张市区。
听完雷洛的描述,陈奇亨的目中浮现不屑的轻视。
他以为‘劳务派遣’有什么不同,原来换汤不换药。
陈茂则若有所思。
能从陈家下人一跃成为陈氏仓库主管,陈奇亨的心腹,光有忠心是不够的。
倘若没有一颗聪明的脑袋。
此刻的陈茂,恐怕依旧在陈家的大屋里端茶递水、擦桌子扫地。
“表弟,时间不早了,表哥要招待一位重要客人,就不招呼你了,陈茂会帮你处理剩下的事情。”
陈奇亨跟一帮豪门子弟有约,今早要乘船到奥门玩上几把。
他的爱好不多,不像众多有钱公子哥,组成舅少团去捧风月场上的小歌星或者电影小明星。
吃喝嫖赌中,陈奇亨独爱‘赌’之一道。
俗话说得好,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陈奇亨玩的很大,但偏偏运气绝好,输少赢多。
他不嗜好赌博,而是喜欢赌桌上的紧张刺激感。
只有这样,陈奇亨才觉得自己活着。
身在陈家,他每时每刻都要扮演一个完美的角色,受众人的瞩目。
现在香江,凡认识陈奇亨的,谁不竖起大拇指说一声,陈家千里驹。
不少陈氏商行的生意伙伴暗地里传,陈氏交到陈家三子手里,必定更上一楼。
陈奇亨谋朝篡位之心不死。
这也是为什么,陈念祖不时敲打他的原因。
扮演,不停的扮演,陈奇亨同样是人,有自己的情绪。
所以,他需要发泄。
赌场正是他宣泄内心苦闷烦躁的绝佳场所。
赌场每个人都在肆无忌惮的张扬自身的个性,自然无人会注意陈奇亨的怪异行为。
“那好,我就不打扰表哥了,慢走!”
“哎......表弟,对唔住!”
陈奇亨点了点头,佯装歉意,叹口气道:“那表哥先走一步,有空请你饮茶,往后有事尽管来找表哥,能帮的一定帮......如果我不在,你就找陈茂。”
说完,他站起身来,迫不及待的告辞。
望着快步出门的陈奇亨,雷洛眸中精光一闪而逝,他百百分笃定这位表哥绝不是见客人。
“陈主管,麻烦你!”等人走后,雷洛转过身来,面带微笑,抱拳示好道。
陈茂见状连忙摆手:“表少爷严重了,折煞陈茂。事不宜迟,我们先去乙号仓库吧!”
“好,全听陈主管的。”
话音落人,两人一前一后,陈茂故意落后半步出了茶室。
此时,三号码头已然恢复往日的平静,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码头上走动。
如今的码头苦力跟后世的流水线差不多,除了没有基本工资外,一样靠挣竹签,计件发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