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拿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宗榕,“小姐,这里面是您的牙牌以及各种证明身份的文书。”
大庆朝对人员流动的管理是比较规范的,青松口中的牙牌,类似于现代的身份证。
宗榕打开了锦盒,只见里面放着一下块竹制的木牌,牌子上写了姓名,父母,原籍地之类的基本信息。
原来宗榕也有一个牙牌,不同的是,她的牙牌是玉制的,刻的字上面还填了金粉。
这大约是为了区别贵族世家与平头百姓之间的区别,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宗榕不由得感慨。
这个木牌上的名字叫——容夕,正是之前宗恪在心里嘱咐她用的名字。
“丫头,这些东西收好。日后,你不再是宗相之女宗榕,而是雍城容家女容夕,父母因战乱去逝,是无父无母无兄无弟的孤女。”
“是,多谢十二叔公。”宗榕福了福身。
“还喊我十二叔公?以后就叫我宗大哥吧!”宗恪戏谑地说,“整天叔公叔公地喊,都把我喊老了。”
宗恪把宗榕安置在了迎客楼,原来这迎客楼也是宗恪的产业,他来了以后客栈便不再接人了。所以这里才这么冷清。
宗榕在川州待了三天,她将自己从顺源带来的银票以容夕的名字存入钱庄,又买了一些衣服和必需品,便打算向宗恪告辞。
这一日,吃了晚饭,宗榕对宗恪说到,“宗大哥,我打算明日便启程了。”
“这么快吗?马上就要过年了。”宗恪显然有些意外。
“嗯,宗大哥,我想还是不能在川州呆太久,万一我父亲他…”宗榕担心地说。
这些日子以来,她经常梦见自己北宗远昌找到,然后逼她进宫,每次醒来都心悸不已。
“嗯。”宗恪也知道,以宗远昌的性子,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识破宗榕的计谋,到时候,他一定会问自己。
“那你先去,到时候…”宗恪欲言又止。
“到时候,我会给你来信的。”宗榕将话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