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甯弟召回,让他来做天君,我不想做,我想与你回东海!这天庭我是一刻也不想停留,我不会与他争,他虽是那个女人所生,可他毕竟是我弟弟,你去告诉他,我将天君之位拱手让他,永远不回天庭!”
“甯王已经改姓入碧隐了,滴血盟誓,无法挽回了!”泽澜看着白景的表情,心里一痛。
“那伯父呢!他是翼王,本来这个位置就该是他的,对,我要去找伯父!”
白景起身便往外走,惊得一应侍卫宫娥跪地俯首。
“白景!”泽澜大声唤道,支退了旁人,上前拉住他:“你累了,先休息吧!”不察的将一个小瓶打开,放置在白景鼻前,白景浑身一软,倒在他怀里。
醒来时,已经在一处寝殿,天君寝殿因为被毁,尚再重建。
白景视线清晰时,云幕尘正在床前施针,见他醒来,立即说道:“先别动,我在为你施针,你之前追寻翼王前去护送碧隐时,是否受了伤?怎么体内会有淤血?”
白景点头默认,望着云幕尘动作轻缓,面容柔和,不由心里一松:“伯父走前留书与我,告知去向,我后见父君竟然出动一万天军,担心伯父安危,便前去相助。凌雾上仙见我赶到之后,便返回了,我与伯父带着一众碧隐老小,辗转之余,遭天军围堵,厮杀了一阵,后来我二人分头引开,方才保得碧隐族人逃脱,天军抓了我,因我的身份特殊,也未将我如何,只是受了点伤而已,无大碍!”
云幕尘静静的听着,一边施针,一边将一枚丹药递给他:“服下吧,化瘀通脉!”
白景顺从的服下丹药,眼前这一幕,让他回想起东海之时,也是此人,将自己从那暗无天日的毒幻中拉出来,犹如一盏明灯,让他重新看见了希望。此时,也是他,不急不缓,淡定自若的在自己面前,白景突然觉得,如果时间就停留在此刻,那该有多好!这个念头一出,马上觉得惊骇,逐不安的咳了一声,环顾了一下四周:“泽澜呢?”
“他回摘星岭了!”云幕尘淡淡说道。
“什么!”白景猛一起身。
“别动!”被云幕尘一把按住:”你身上插着针呢!”
白景重新躺回时,心已不在此处,泽澜为什么要走,莫非他也厌倦了这天庭?就算要走,为何留下自己?白景心里一阵失落。
“翼王白弃回到摘星岭后,一病不起,泽澜前去探诊而已,我这边安顿了你,也会前去,将他换回来!”云幕尘似乎察觉了白景表情的变幻,嘴角微微一笑。
白景心里一阵释然,后又升起忧虑:“伯父他受伤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翼王自己便精通医术,有泽宇真人在,放心吧!”云幕尘开始取针,缓缓说道:“泽澜此去,只是帮我带去几味药给泽宇真人而已,相信能药到病除,不必担心!”
白景这才放心躺下,眼含感激:“多谢幕尘灵医!”
“之前不是唤我幕尘兄吗!”云幕尘打趣道:“现在怎么又客气上了?君上!”
白景脸一红,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是我矫情了!”
“有一事你可能不知!”云幕尘将针取下,有条不紊放置在针袋中:“你与我们灵主,有血缘关系,她是翼王的女儿!”
说者轻描淡写,听者呆若木鸡:“什么?你说圣女佰仟云是……她是……”
“所以我当会尽心竭力,照顾灵主的兄长痊愈!”云幕尘一笑。
紫荆峰上,五百年后的云莱紫荆一如当初,开得绚丽灿烂。
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来到三界初衷,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完全超出了佰仟云的意料。
在灵界迟迟未能突破的圣女心经,竟然在短短时间里便全部通透,她甚至怀疑,除了机缘,这些经历,才是突破心经的关键。往往都是在最紧要的时候,才适时的想起和发生,然后做了自己不得不做的事。一切是那么偶然,又那么理所当然。比如净世,在那灵界,就没什么可以让她去净的,比如通晓,如果不在三界,她也不好那么急迫的想要去回忆起以前的事,这一切,仿佛冥冥中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