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俏言才发现佰仟云的面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血迹,慌忙扶住她,一脸担忧愧疚,将佰仟云抚至床上躺了下去。
云幕尘慌忙上前伸手搭脉。
佰仟云弱笑一下:“幕尘哥哥,我没事,就是刚刚突破心经,身体有一点虚乏!”
云幕尘不语,皱眉诊脉,撤手后表情才渐松:“还好,尚无大碍,就是累了,你休息一下,我去为你熬点滋补的药!”说罢快步出了寝殿。
一群人围站在佰仟云床前,神色各异。
“炫月呢?”佰仟云环顾四周。
凌雾一回头,正好看见萧逐疾步从外面进来,见了佰仟云,也是生生一怔。
“你师尊呢?不是叫你传信了吗?”凌雾问道。
“师尊他!”萧逐有些气喘:“我探得他位置后,赶了过去,谁知道碰见天君冲出大殿,师尊追上去了……”
“什么?”凌雾一惊。
躺床上的佰仟云也起身坐起:“他追去哪里了?”
“他不知道云丫头回来了吗?你没和他说吗,不是叫你直接传音吗?你……”凌雾急道。
“我……”萧逐满脸愧疚:“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想既然云妹妹无恙,便不着急,想当面与他说,谁知……”
“你……真是木头啊!”
“他去金水河了!”佰仟云收了灵识:“雾师兄别急,萧逐哥哥,没事的!”
“金水河!”凌雾一惊,那天君引了炫月去金水河,那里可是:“仟云,你可知道天君白离现在……”
“不就是个冥龙诀么!靠怨灵而成,难怪要去金水!”佰仟云重新躺回床上,长叹一口气。
“不是,”凌雾懵然:“你怎么知道的?我担心炫月……你就不担心啊?那天君现在,可是如同第二个冥邪!”
“冥邪比他强多了!”佰仟云淡淡说道:“冥邪没他那么复杂,对生死和欲望看得不重,白离不一样,他执念太深,迟早会被反噬!”
“就算如此,那金水河怨灵何止千万,他要是……不对,云丫头!”凌雾打量着佰仟云,总感觉哪里不对,突然恍悟:“你,恢复记忆了!”
“小主都心经大成了,当然全部通透了!”风俏言喜形于色,对凌雾笑道。
佰仟云看了看凌雾,他是真的在担心。
“我信他!”
“啊?”
“我相信炫月,他不是一般人,区区一个白离,他能收服!”佰仟云说起炫月的时候,眼中波澜闪动:“那是他的战争,我不能参与!雾师兄,你也要相信他,他可是炫月啊!”突然语气一转,歪头看着像石头一样立在原处的碧瑶:“我现在头痛的是这个女人,我要怎么做到不杀她,又能让她生不如死!”
如同石雕般的碧瑶闻言,眼露惊恐!
凌雾听了佰仟云的话,沉吟片刻,点头:“嗯!你现在虚弱,这种事情,交给我吧,你不能杀,我可以啊!”
吓得那碧瑶眼泪直流,却毫无办法,一动未动。旁边人如同看戏一般,尤其是风俏言,看碧瑶的眼神,如同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