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云……”墨子舟眼眶有些湿润,握着灵珠“鲛人泪”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一众人早已惊呆,就连那座上的天君白离,也探身往下看。
“起死回生,鲛人泪,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这可是绝世的宝物,见佰仟云就这样随手给了一个小小的司音琴师,还是一个人族成仙的琴师。更是让人疑惑不已,感叹唏嘘。也有些年长一些的,知道佰仟云一些过往之人,当年佰仟云天宫受罚斩灵鞭,便是因为这人族君王墨子舟,才犯了天条。这二人是故交之事,也有耳闻,只是见佰仟云出手如此大方,怕是他们交情匪浅啊,有些人不由得偷偷向天尊炫月的方向探去。可炫月面色竟然毫无情绪,似乎对此事并无意外。
“天君,我有个不情之请!”佰仟云转向天君白离。白离笑意上脸:“圣女请讲!”
“我与司音墨子舟乃是故友,我想邀他一起入席,天君可准!”
“圣女客气了,既是圣女故交,当然要以礼相待,圣女请自便!”白离答道。
“子舟,你与我坐一起!”佰仟云不顾墨子舟一脸的不安和凝重,拉着他的衣袖带到宾位上,与云幕尘共坐一桌,云幕尘朝墨子舟一拱手,互相行了礼。
一众人恢复了平静,议论之声渐渐平息。
炫月仍旧是云淡风轻之态,只是眸色有些深沉。
可他身后的凌雾却不淡定了,云丫头这又是哪一出啊?不就是碧瑶闹了一通幺蛾子吗,她至于要对那墨子舟如此吗?抬眼看看炫月,见他毫无情绪,可凌雾知道,炫月越是这样平静,就越是介意了。完了完了,这二人不会又杠上了吧,眼见那边,一个墨子舟,一个云幕尘,端坐在佰仟云身后,这桃花一来便是两株!怕是炫月此刻心里,早就翻腾了吧!凌雾轻叹一口气,管不了了!朝那边的风俏言递去一个眼神,俏言似乎也会意,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接下来便是一番歌舞升平,推杯换盏。佰仟云始终没有看望炫月,炫月也没有再去注视佰仟云的动向。酒过三巡,夜色渐起,宴会很是热闹,众人皆是脸露喜色,兴致盎然。
席间,天君离坐,端杯行至翼王白弃位前,举杯邀道:“兄长经年未归天庭,你我兄弟二人,竟是两千年未见了啊!”
白弃举杯起身:“君上!”
“哎……王兄不要如此!”白离面色微红,有些酒意:“兄长今日前来,孤深感意外啊!转眼千年,让人唏嘘啊!”说罢眼眶竟然有些湿润。白弃微微动容,端起杯一饮而尽,不知如何作答。
白离饮尽杯中酒后,缓步回到位上,尚未坐定,眼前太子白离跪地举杯:“儿臣敬父君,愿父君身体康健,福泽苍生!”
“景儿!”白离感慨道:“为父亏欠你啊!”
“父君言重了,东海乃是非常之地,不仅磨炼了儿臣的意志,还让儿臣明白了许多道理,也知道父君的不易!”白景举杯饮尽,沉着说道。
“哦?”白离眼睛一亮:“你如此想的!”
“正是!劳我筋骨,苦我心智,儿臣感恩父君的用心良苦!”
“哈哈哈!”白离一笑,满意之色上脸:“我儿真的长大了啊,今日为父见你,一改少年心性,英姿勃发,颇有些你外祖父芒苍的风范啊!”
“多谢父君栽培,儿臣愿永世镇守东海,为父君守一方平安!”白景跪地拱手。
“我儿仁孝!”白离大悦,转眼看向身边的木泉之,后者表情复杂:“景儿快起,与为父说说,你是如何病愈的!”
白离起身,转头向云幕尘说道:“还多亏云灵医,我才得以痊愈!”
云幕尘起身,走到太子身边,朝天君一拱手:“举手之劳而已!”
“云灵医说来听听,我儿究竟患得何病,竟然能将他痴缠千年之久不得治!”白离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