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传话的小太监隐晦的诧异的目光,楚危保持着目光冷酷淡然,实际上,心里跟起了火似的,怎么都忍不住把脸赶紧埋藏在手心里的冲动。
“皇上真的这么吩咐?”
苏尧尧的指甲被硬是做上了一层的蔻丹,这是宫里新发出来的样式,颜色在红色和紫色之间,是一种有点嚣张,有点霸气,又不是那么红的颜色,苏尧尧还算喜欢,原来她不想要的,但是,经不住小绿苦苦的劝告,刚上了一层,此刻,她正拆开了包裹的指甲,仔细看那颜色,听到了小太监的禀告,漫不经心的挑起来浅淡颜色的指甲,回了句:“那就依照皇上的安排,四双筷子,在晚膳时就要摆出来。”
小太监应了声,苏尧尧这才缓缓的起身,“指甲上再来一层,淡了,怎么配的上本宫的明媚。”
小绿欢欢喜喜凑过来,“奴婢就知道娘娘一定会喜欢!果真是适合娘娘,娘娘染上这个颜色,可真是极为漂亮。”
苏尧尧被马屁拍的心情舒畅。
又想起来了刚才小太监传过来的一句话。
是不是皇上在告诉自己,想和她一起,互相喂喂喂,投喂事业开端?
还特地四双?
这不是在说一人都得拿着两双?
苏尧尧觉得有点好笑,她觉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楚危怎么可能是在暗示他也想要自己的投喂?
太幼稚了吧,太……可爱了吧?
“张嘴,来。”
可是,到了晚膳,苏尧尧还是干了。
看着因为吃到她亲自夹过去的菜,美滋滋的皇上,苏尧尧笑了笑,觉得怎么这么可爱,明明是一开始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特别的可爱,还是总有些时候会被他萌到。
是因为太喜欢了吗?
苏尧尧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可能就是这样了。
栽倒了他的手里了。
“好吃吗?”
苏尧尧看楚危吃起饭来,两腮一股一股,戳了戳,苏尧尧一只爪子摸上去的时候真的超级喜欢!
“嗯,皇后?”
楚危缩了缩脖子。
表现出了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但,天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其实对苏尧尧这么碰触很喜欢?
甚至,苏尧尧因为他期期艾艾一声叫收手的时候,楚危由衷的感觉到可惜,心里突然间就空空落落的,一股冲动,他把苏尧尧离开的手又按在了自己的脸上。
然后。满脸通红的又把人家的爪子在自己的脸蛋上揉搓了两下。
还低低声音,小心翼翼问:“皇后喜欢吗?喜欢就……可以的,没事的,我不介意。”
苏尧尧,苏尧尧那简直太愿意了好吗?
本来她是因为楚危叫了她一声收手的,楚危叫过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只被踩着了尾巴的小猫,苏尧尧的小心脏一瞬间软绵绵的,啥都不敢说,啥都不敢动,还以为自己手里的这个珍惜小动物生气了,手足无措。
过了一会,苏尧尧都快要决定,安安生生的回去吃饭了,她的爪子,被楚危一把抓住了。
嗯?
怎么?
我摸了摸你的脸,现在要被人摸回爪子?
苏尧尧有点惊讶,不过没什么。
她愿意,因此,苏尧尧施施然,就由着楚危摸来摸去。
但是后来,楚危把她的爪子一把放在脸颊上。
手里又能感觉到软绵绵的感觉,恕她直言,好像是陷进了包子皮儿里!
干嘛?
难道是?
苏尧尧的手被抓住轻轻按了两下,苏尧尧确定,这是……允许摸!
还是特别,欢天喜地,锣鼓升腾的鼓励她摸的那种!
楚危再说话的时候,苏尧尧已经淡定了,就当作是给自己的小动物捉捉痒,挠挠下巴,撸撸毛!毕竟,像是狗子那种小动物,不就很喜欢这样的操作吗?
她的小动物,没准儿也是喜欢的!
就这么想的,苏尧尧特别不客气,把人揉搓了一顿饭的时间,在看看快要凉了,在不吃对肚子不好,她放开手。
专心伺候了人家吃饭。
伺候的方法是霸道的自己决定一切,强硬的规定人家只能吃她夹过去的菜,几乎是另一面的布菜,皇家,和一些大的家族都有这种专门的布菜人员,一般是在看了眼色后,判断出主子想吃的是什么菜。然后,把主子爱吃的菜全部挑出来,有刺的剔除,有壳的剥壳,反正是一切看着眼色来,大大方便了主人家吃饭。
苏尧尧提供的大概就是类似的服务,不过鉴于她本身的性子,苏尧尧从来不看楚危的眼色,在整个她所谓的伺候人吃饭的过程中,她想吃啥,就给楚危夹啥,刺,自己拨,壳,自己剥,从头到尾,苏尧尧唯一抬头看看的地方,是在楚危打死也不动一下胡萝卜的时候,她看了看人家嫌弃的脸,啪的一字一下按住楚危的头,把他嫌弃脸转过来,告诉他,“不许挑食,把胡萝卜吃了。”!
而楚危,这个皇上当的!
怎么形容,怎么就当出了一种小媳妇儿的赶脚,和苏尧尧的怎么个相处间,都投露出一种“嗯,好吧,大王,大王你说了算,大王让我吃啥我吃啥!”,那就是一种坚定的,整个人都由着苏尧尧做主的认同感!
到了最后,苏尧尧不小心就给人喂多了。
看着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坐在一边消食的小皇上,她都不好意思叫人过来收拾残藉。
“是不是吃的太多了,要不要叫太医过来,看看,那点消化的药?”
苏尧尧有点愧疚,特别是人家软乎乎,眼睛一眨不眨看过来的时候,显得她刚才的行为就是一个强迫了小可怜的强盗!感觉良心受到了谴责!
“不用,但我想要揉揉肚子……”楚危低落的央求她,这样的要求谁能拒绝?
苏尧尧就想问!
真有这么一个肤白貌美,腿长人好的大美人,躺平任你揉肚子,吃饭时听话的让你随便投喂,吃撑了也不抱怨,随便让你亲近,就问问谁能忍得住!
反正苏尧尧是忍不住。
看到这样的,像是小动物一样,软乎乎。审美又超级符合她的人时,苏尧尧总是毫无抵抗力。
分分钟就能被人家软绵绵的视线一眼扫的吐血的好吗!
“快点。”
楚危催促了一声,看着她不动的视线既像是在催促她快点过去,又像是在哀求她不可以拒绝啊!
苏尧尧一个冲动,手就越过了肚子,放在了楚危的领子上。
楚危愣了一下,苏尧尧也楞了一下,手指头颤颤巍巍,想要找出来一个空儿落下去她都找不到。
楚危的眼睛里好像无声的划过了一丝欢喜,苏尧尧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又觉得是自己太无耻,怎么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怎么了?皇后你……你干什么?”
是皇上陛下,小心翼翼打破了尴尬,让苏尧尧清晰的认识到。果然她刚才从人家的眼睛里看到的那样情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她就说,楚危这样,说话这么轻飘飘又可爱的小孩,怎么能有那样的心思?
“没没……”苏尧尧尴尬的拜拜手。虽然两个人都知道手放在哪里的意思,但是在明面上,苏尧尧还是得应对过去。
气氛就是这样总是因为一两个举动面的面目全非。
苏尧尧以为自己是大灰狼遇见小白兔的剧本,在一双手的作用下,她成了尴尬狼和小黑兔的剧本。
揉肚子是一件多么有爱的事情,为了避免出现尴尬,和刚才一样的让人吃惊的事务,苏尧尧把一切进行的非常的和谐。
“这个力度可以吗?”
就是这个画面,纯纯洁洁,没有丝毫遐思,苏尧尧带着说是郁闷其实真的很郁闷的心情进行着一切的活动,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但面上泛出酸的气息明显的不行。
以为自己在别人面前还算是成熟纯洁的形象,但下一秒翻车苏尧尧觉得自己的形象,到底是干净不到哪去了。
“还可以,很舒服。”楚危带着笑意回答,听到了他的回答就行,苏尧尧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的心得到了一点抚慰。
“宝贝儿,下次,感觉自己吃不消了,就和我说,不要总是憋着不出声,那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感觉的?”
“可是我舍不得啊。”
苏尧尧努力给他揉揉的时候,听到楚危小小声说,顿时就笑了。
“有什么舍不得,这种事又不是只能有一次,你要是喜欢,以后我们每天都可以……一定叫你,喜欢。知道吗?”
苏尧尧心疼了坏了,小模样,她发现楚危这两天,真的是,老招人了!
好像是解锁了什么新的模式,有时候在苏尧尧的面前,一副破罐子破摔,一点形象都不想挽救的小孩子样子,要不就是懵懵懂懂的小白花,要不就是柔柔弱弱但又特别听话的小可爱形象,总之,怎么着,苏尧尧都发现,他的形象,越来越接近它心里那个柔软的底,可能现在楚危随随便便,用一个语气,说一句话,就跟戳了心似的,特别让她内心柔软,特别让她喜欢和想要腻歪在一起。
尤其是楚危撒娇的时候,特别熟练,而且有的时候,总是给苏尧尧一种感觉,可能自己已经抓住了他的心,但是他又抓住了自己的本命。
“你最近是不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苏尧尧卖力的在人的肚子上揉搓,楚危的肚子,带着她自己特有的一种温柔,那时候,满身的温柔,让楚危几乎就看直了眼。
平心而论,苏尧尧是特别喜欢他的这种身材的。
楚危是那种不胖不瘦,身材刚刚好,看起来没有多少肉,其实贴合在骨头上还是有那么两条肌肉的。
“嗯?什么?”
楚危迷迷糊糊的,纵使是他已经和苏尧尧肢体接触很多了,有时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接触就好像被她吸引过去的毛病,与苏尧尧这样亲密的接触,几乎是占据了楚危的全部精力,他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苏尧尧在他的肚子上移动施加力度的每一根手指头的温度,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苏尧尧因为靠他近了铺洒过来的呼吸气息,还怎么回答?
“怎么了?感觉你不舒服”
“不舒服赶紧说出来,别怕麻烦,我们快点去找太医。”
苏尧尧不知道什么时候,注意到了他的肚子,抬头,看到人一脸难过的脸,咋么了?
她一开始有点懵。
因为实在是没有往这方面想,后来,楚危明明是受不住,看到苏尧尧打算停下按揉的手,还是控制不住,去抓住了苏尧尧准备离开的手。
苏尧尧吓了一大跳,“怎么了,要是不舒服,赶紧跟我说,我带你去看看御医,咱们要是刚才吃撑了,可得赶紧看看,可别给我面子,没事的!”
苏尧尧赶紧说,她是真的吓坏了,要是这次他出了什么事,自己也可么办?
可真是把苏尧尧吓坏了,要是皇上出了什么事,说实话,那不都是苏尧尧的罪过了!
她怎么承受的了呢?怎么办呢?
那不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弄出来的吗?
苏尧尧快要哭了!
楚危慢慢的平静平静,没事。
“没事,皇后,我就是刚才有些不舒服,把你吓着了,还能继续吗?”
苏尧尧诧异,“难道你不介意吗?还用找太医吗?”
楚危还是小声地说“不难受了,没事了。”
“嗯,嗯行吧。”
苏尧尧就又开始给他不断的揉搓肚子,帮助消化。
不过这次苏尧尧休息多了。也不老是把自己的目光放在没有用的地方了。开始关注一点有用的地方。在看到楚危的脸色有变的时候就轻微的停一下手,就放轻一点动作。
“这样可以了吧,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哦。可不能让我担心哦!”
可能是在照顾楚危的时候,楚危才能够看到这样温柔的她显露出来,那是一种不同于苏尧尧平时里对待楚危的温柔又细心,不同于苏尧尧平时表现出来的霸道张扬,有了一点像是普通的女人的特征。
有时候楚危会在心里暗暗的想,像是苏尧尧这样温柔中又好像带有了一点点的不同的人,她到底是怎么来的。
楚危想不明白,可能有些时候,他也是不怎么在意,毕竟,只要这个人是他的,就行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