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嘟着嘴自顾自的亲了百墨一口,亲完还猥琐的笑了几声:“口感不错,热乎乎的,真实。”
百墨正准备开口,却见她已经睡着了。
百墨轻轻的把她放在马车上搂着让她睡好,她面色绯红,睡得香甜。
马车在这安静的道路上慢慢走着,宵静之后整个南都都变得沉稳下来,那墨黑的天空之下整个城市显得安详和平。
阅筱靠着百墨,百墨忽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女人,因为和她在一起觉得很安心,不必掩饰的安心,在她的眼里他是皇子、皇上还是普通人都从不在意,不管是那种人她也丝毫不会改变她的态度,所以和她在一起是件很轻松安心的事。
他从小在皇宫长大,宫里的规矩和对父皇的仰望让他约束自己克制自己,再大一些便是在突变与冷眼中变得世故与狡诈,在他的周围从未有一个人只是单纯的与他在一起,什么也不求,渐渐的,他与每个人之间变得算计变得虚伪,哪怕与皇后之间也是如此,他敬她让她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世间难得的好妻子还因为她是颜顶的女儿,颜顶在世时一直在他身后支撑着他,才会有这么多的老臣愿意替他说话。
而她,来历不明,言行举止与众不同,活泼跳脱,即便知道他是谁他会怎样也是想干嘛就干嘛。
他想起花落梦的话笑了一下,也许给她一个名分并不是坏事。
阅筱摸着头醒了过来,日上三竿,头隐隐作痛,绿袖见她醒来便给她端来醒酒汤,阅筱一脸要死不活的样子,想到昨晚————彻底断片。
除了记得在桥上与绿袖说了几句话外,其他的彻底忘了,一丝痕迹也没有。
她回过神看见桌上摆着一桌子的新做的衣裳有些不解:“为什么有那么多新衣服?”
“百帝派人送过来的,说是给姑娘新做的。”
阅筱站起来看着那满桌子绿啊红啊黄啊摸了摸头:“我与他是什么关系,他不仅救了我还对我这么好?难不成我是他的旧情人?”
绿袖道:“你与百帝是故人,也是因为白帝你才与迟大人相识。”
“这么说他还是我的媒人?”
“的确。”
阅筱撇了撇嘴:“这媒做得可不怎么样,这衣服我不能要,这房子我也不能住,平白无故叨扰这么多天我们也该走了。”
“去哪去?”花落梦问。
阅筱见他眼里含笑的进来:“这些衣服都是为你进宫为妃做的准备。”
“进宫为妃?”阅筱几乎要跳起来。
花落梦见她那惊诧的模样捂着嘴笑:“就知道你不敢相信,有哪个女人一开始就直接成为妃子的,身价百倍,你啊,算是第一个。”
他翘起手指比划了个1:“还不赶紧换衣服?”
“不是我…………”阅筱刚想说话就被花落梦的声音盖过:“进来,给沉姑娘打扮,今日进宫见皇上。”
“不是…………这是唱的哪出啊?”阅筱没有回过神就被一群女子围住,化妆的化妆,梳头的梳头,不一会儿便把她打扮了一番。
阅筱自己还没有瞧上一眼就被簇拥着出了门,她穿着大红色的百花流水褶裙,披着金色的上好的薄衫,那纱薄如蝉翼,在阳光下发着柔和光芒,宫女们为她扎了一个望仙髻,头上的珊瑚红镶金流苏衬托着她格外华贵,她慢慢走出门,门外的花落梦都怔了一下:“原来你也不算难看。”
“你这话说得可真够意思。”阅筱本来认真端着的贵妇范瞬间就垮掉了,翻了一个大白眼。
坐上马车,绿袖欲言又止,阅筱看着她道:“你放心,我是绝对不可能入宫为妃的,我进宫时为了和百墨当面说清楚。”
绿袖点点头:“我明白,我跟随白帝很多年,他的性子我知道,既然他开口就断不会让你轻易拒绝。”
“那又怎样?难不成绑着我不成,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不怕事。人生在世,前怕狼后怕虎这一辈子也就灭了,既然是往前走那便大胆往前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反正我不愿意谁也左右不了我。”阅筱拍拍绿袖的肩膀。
进得宫,早已摆好酒宴,皇后与百墨坐在上首,花落梦还有一些大臣坐在一旁,一个紫衣姑娘站在角落。
皇后看着她面上很是惊讶:“迟夫人?”
阅筱忙行大礼道:“皇后娘娘许久未见。”
“原来皇上说的故人是迟夫人。”皇后心里咯噔一下,早在青山寺她便觉得豫王对这个女人很是不一般,只是都有家室加上沉如雁似乎对豫王并不上心,因此她虽心里惦记但最后也放下心来,只是这一次皇上居然把她从弈都接了过来。
“她早就不是迟夫人了。”百墨含笑的看着阅筱:“她从一开始便是朕的人。”
颜皇后一听,抬起眼帘看了阅筱一眼,花落梦柔声道:“她本就是皇上放在迟家的人,现在大业已成便接了过来。”
皇后心里虽很不舒服,但她也毕竟是功臣,皇上要赏也是正常,想到这皇后便笑道:“那是要好好赏赏,皇上准备如何赏?”
阅筱一听忙堵住百墨的话:“我不记得过去的事了,所以这赏我也不要。”
花落梦道:“皇上的赏赐轮到你说要还是不要?你只管接着便是。”
百墨看着皇后:“朕想纳她为妃,住在别院。”
“纳妃?”皇后眼里都掩饰不住惊讶,从北疆带来的妾都只是婕妤而已,她凭什么一来便是妃子?”
虽这样想着,但面上还是微笑道:“既然是纳妃,那哪有住在别院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