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姐妹都不认识了?”阅筱笑道。
黎落看着眼前的阅筱,感觉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沉如雁吗?还是那个在悬崖边一巴掌把她打醒的沉如雁吗?还是那个性格爽朗率直的沉如雁吗?
她满心愤怒,上前推了沉如雁一把:“现在迟家有难你居然还说这样的话,你对得起未寒哥哥吗?对得起迟家吗?看上去和未寒哥哥恩恩爱爱,结果呢,他有难的时候你却无动于衷冷漠无情,你还是个人吗?”
北疆王子见状忙把黎落拦住:“别冲动,我相信她是有苦衷的。”
阅筱耸耸肩:“抱歉,还真没有什么苦衷,就是觉得庆幸,这事是迟未寒一人所为,至少没有连累到我。”
一个清脆的巴掌拍在阅筱的脸上,黎落气得满脸通过红:“这个巴掌还你,从此以后我们不是朋友。”
阅筱摸着脸笑道:“这迟家遭祸了,我得赶紧想办法合离。免得惹火上身,以后相见恐怕也难得见面了,您走好,不送。”
黎落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眼里冒着火:“沉如雁,你就是个没心没情的人!”
北疆王子一见她似乎要杀人,一把把她扛住走了。
阅筱看着他们走远,眼里的光淡了下来。
何谓真情?
她慢慢的走出了宫,兮凤说得对,要救迟未寒当然不能满腔心疼的去救,黎落,再见,往后你要好好的。
皇后娘娘跪在书房前院一动不动,院内的近卫看到都有些难堪,无奈皇上却没有要见皇后的意思,他们也只能当做没有看见。
只听见佩剑鸣铛,皇后回头见迟疆将军步履匆匆而来。
“爹。”皇后喊到。
迟疆对着皇后行了个礼:“皇后娘娘。”
皇后眼里含着泪看着自己的父亲,迟将军一路快马加鞭连眼都没有合风尘仆仆的赶回羿都。
“臣迟疆参见皇上!”迟疆在门外喊到,声音沉着稳重从容不迫。
皇上在书房一听有些紧张,他这个岳老儿可是高齐的功臣,几次危机都是他化解的。
不苟言笑,英勇善战,皇上对他很有几分敬畏。
听见迟疆的声音,皇上忙出门迎接:“迟将军,快进来。”见到地上的皇后故作惊讶的道:“皇后何时来的?怎么没有人通报,统统该死!”
周围的伺从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皇后忙趁机道:“皇上,胞弟在狱中受了不少苦,求皇上快快彻查此事还他一个清白。”
迟疆一听看着皇上道:“皇上用刑了?”
皇上一怂忙道:“朕一直相信迟大人,从未下旨用过刑,想必狱卒见是犯人便按规矩办了事。”
迟疆那冷静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声音依旧平静:“迟家人身上从来只有为国为皇上为江山在战场留下的伤疤。”
皇上忙道:“迟将军,朕从未说过要用刑,只是事情没有调查清楚朕为了高齐也不能随便放了。”
“臣没有说放。”迟疆看着皇上:“臣不会徇私,祸乱超纲该查,但不能这样查,请皇上把小儿关入大牢,事情调查完再放人。”
皇上立马回头喊到:“全海,去把迟大人送到刑部,好生些。”
全海领命便去了牢狱,迟未寒看着松开的绑轻笑了一下,刑部的包大人亲自过来接迟未寒,两个人默默的看了一眼,包大人看着迟未寒全身的伤,面色凝重,全海道:“皇上有令,烦请迟大人移步刑部。”
“客气了。”迟未寒缓缓说,慢慢的从牢狱的暗道里走了出去,这条暗道阴冷潮湿,往往是避人耳目将重犯拖出去处决的通道,大约也很长时间没有走过人了。
两个狱卒看着迟未寒走远,其中一个道:“还是迟将军威武,迟将军一回来皇上都松口了。”
另一个拍了他头一下:“蠢,该打的已经打了,该审的已经审了,难道还有比我们这更残酷的刑罚?我们都问不出什么名堂还有哪里能问出什么名堂?这个迟大人确实是条汉子。”
“你刚刚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们替皇上背了这口锅?没有他的命令我们敢打吗?”
“你是不要命了吗?赶紧回去,脑子怎么这么不灵光。”
包真是康誉与迟未寒一手提拔的,他为人正直,对于迟家一事他觉得疑点重重,他打开马车门:“迟大人,上车吧。”
迟未寒摇头道:“后面有人跟着呢,我走路就行。”
包真从车上下来与迟未寒并肩:“我与大人同行,大人受苦了。”
“无事,我受苦能够换回迟家平安也是值得。”迟未寒道。
周围闹市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迟未寒虽换了衣服但脸上伤痕依然,手上镣铐还在,自然引起好事者的围观,包真一见忙准备把镣铐取下却被迟未寒轻声呵住:“后面有人,不用这样,若真样反而会疑心我们两个串通,无事。”
包真犹豫了一下也无奈的收回了手。
“这不是迟大人吗?怎么被抓起来了?”
“就是啊,难怪前日看见有禁军来来往往的,莫不是犯了什么大事了吗?”
“也不晓得犯了什么事,你瞧脸上还有伤呢。”
大家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不是大事吧,我刚刚看见他家娘子在这儿买布料呢,说说笑笑,像没事人一样。”
“真的?在哪儿?”
阅筱正开心的在绸缎庄选着布料,有人跑进来道:“迟娘子,你家官人在外面呢,迟家到底犯了什么事?”
阅筱一听微微一愣不以为然的说道:“迟家犯什么事也与我无关,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老板,把这块布料包起来送我府上。”
大伙一听她如此冷淡都愣住了,这女的也太没有良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