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些火花意味着什么。
但言芜的情况不能移动,一旦把她从方向盘上面抽出来,她或许会流血而死。
江行之盯着那看起来越来越频繁的火花。
他伸手,将把言芜环在怀里。
这一刻,慌促极了的他,心头一个角落里,又那么一瞬间,无比欢喜。
如果无法一起白首偕老,一起死,又何尝不是一种美满。
但是预料中的爆炸声并没有响起来。
或许是雪大了的缘故,又或许是那些火花不足以爆炸。
闪烁的火花没多久就熄灭了。
车里很冷,言芜的身上更冷,江行之把两个人的羽绒服都裹在言芜的身上。
他抓着她的手,一下一下的,帮她轻柔地搓着手。
大约是因为下雪的缘故,交警们来的比较晚,就连120的医生也因为下雪而耽搁了时间。
言芜的情况无法移动,也不能把她从车里挪出来,而且车子所在的斜坡坡度太陡,救援人员不好下去,更不好把言芜搬上来。
所以干脆又打电话让吊车过来,把整个车子从斜坡下吊上来。
又把方向盘锯下,和言芜一起被抬进120的车里。
江行之一直紧紧地跟在言芜的身边。
他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医生好几次想要帮他检查一下都被他推了开。
他口中,一直喃喃的就是她。
“她怎么样?她怎么样?她怎么一直在昏迷?”
没人能回答他的这些问题。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言芜还有生命体征,她虽然在昏迷,但是并没有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