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阿芜,你若是男儿也就算了,你是女子,你怎能允许他们如此糟蹋女子!”
“阿芜,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你怎么能如此的视人命如草芥,你怎么能在事后,依旧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言芜面无表情的听着他说完。
她这样的表情,令江行之的心头难受。
这是他,是他曾同床共枕的人。
是他想要保护一辈子的人。
可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如此残忍不堪。
“你杀了我吧。”言芜说:“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就该明白,我若是活着,还会有无数无辜的人被害。”
她抬头,盯着他:“杀了我吧。”
江行之望着她那双黑漆漆的好似看不到底的眸子。
他抓着剑的手并没有前进。
他问:“为什么不辩解?”
言芜:“你说的都是事实,我有何可辩。”
“那天你与我在一起,那天你与我在山中摘槐花,你一整天都没离开我的视线,你根本不知道他们下山做的事情对不对?那些死在威虎堂外的山贼都是你杀的,是你得知了他们下山做的事情,所以才会杀了他们。”
他蹲下身,也扔下了剑,双手扶住言芜的肩膀,眼眶红红的望着她:“阿芜,我说的对不对!”
他的声音,好似在哀求。
哀求她,为她自己辩解一下。
言芜面无表情的回视他,缓缓地摇头:“不对。”
江行之闻言,捏着她肩头的力道都大了。
“你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阿芜,你明明可以辩解,你可以告诉我,你从接替了你父亲的位置后,你只带着人下山过一次,就是抢了我,你一直都有在管教他们,是他们趁着你和我在一起偷偷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