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料子上绣的字,不像往常的绣针,倒是像奇怪的类似针类的工具,练手而做。
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毕竟每个进来的儿童都会有原始的尽详资料。
欧阳院长知道,这个“吕”字就是吕常的家人给他留下的一个记号罢了。
欧阳院长将这份档案合起来后,又打算放回到书架上。
然而,就在她抬头间,上头另一份注有“吕常”名字资料醒目的就摆在她的面前。
那么,她手里这份是谁的?
欧阳院长急慌慌的打开翻到侧边一瞧,上头明明写着的是“奇情”。
顿然,欧阳院长心中不解丛生。
那张刺绣布料是放错位置了吗?
带着好奇心,欧阳院长去把吕常的那份资料取了下来,打开一看。
里头却没有“吕”字的刺绣。
欧阳院长这时纳闷了,她明明有印象这个绣活,这般粗糙,明明记得是吕常的收录档案,难道与奇情归档错啦?
当年收藏归置这些资料档案的是宝姨和波姨,如果是弄错了,那趁他们两人还没有完全痴呆之前,她还是要去找他们弄清楚。
所以,欧阳院长带着吕常和奇情的两份档案,便喊来了宝阿姨和波阿姨。
面对那份“吕”字布绣,这两个老太婆,左一个吕奇,右一个吕情的,七嘴八舌喊得欧阳园长稀里糊涂。
她们都听说吕常和奇情这两个孩子是从中缅边境(果敢)战区生还的孤儿,亲人在暴乱战区中亡故。
有人将他们送至孤儿院门口,当时的吕常三四岁,而奇情只在襁褓当中。
那些档案里收藏的东西,都是当时他们身上自带的。
可明明欧阳院长记得那个“吕”字刺绣是吕常的,偏偏,今天发现夹到了奇情的档案里。
这期间到底是孤儿院工作的失误?还是,意味着,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也不指望波姨和宝姨那两个老婆子能提供什么清晰的思路了,岁月早就添乱了她们的思路。
于是欧阳园长让资料管理员去查找当时的物料档案,因为孤儿院的档案是分两批收录的,一份是资料文件档案,而另外一份则是收录当天,孩子身上的物料。
经管理员小张从物料库扒来存放了二十多年的吕常和奇情的物料档案放在欧阳园长面前时,欧阳园长从吕常的那一份里头找到当年吕常身上穿的那件衣服,而那件衣服的袖口上竟也是绣着这个“吕”字。
欧阳园长顿然有些记忆了,吕常的名字还是她根据这个袖口上留下的绣字给取的,所以保留了他本家吕姓。
而至于,奇情的资料档案里头那个“吕”字,那个似曾相识只是因为,吕常的这件衣服。
而,奇情资料档案里头的这个“吕”字,她竟是今天才见到过。
这其中的差错,估计她应该要怀疑的是眼前这两位稀里糊涂的老婆子了。
难怪她们总是吕奇,吕情的叫。
或许,从二十多年前,收录奇情之后,她们分明就见到过这份刺绣布料。
多年往事先不追究,而不仅,一份是吕常的衣服,一份是奇情档案里头的布料,都以不太好的针活刺着一个“吕”字,这会不会就说明——
这两个当年从战区送来的孩子,他们,可能有血缘关系?
一想到这些欧阳园长就坐不住了,跟大家商量着这件事是不是有必要让他们两个人确认一下。
一听欧阳院长的猜疑,不得了,宝阿姨和波阿姨像青少年上了身,兴奋得夺门而去,谁都想第一时间告诉孩子们这个天大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