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半晌,令狐宗成忽然道:“我们两个人,呆站在这里做什么啊?我们还有许多没有准备的啊。”
沐清歌点了点头。
令狐宗成道:“除夕夜的时候,鸡鸭鱼肉都得一应俱全啊。我虽然都已经买来了。但是这些鸡鸭也不会自己跳到锅里被煮熟,对吧。”
说罢,令狐宗成就大步流星,到了庖屋。
沐清歌倒是颇为惊讶令狐宗成居然如此活力满满。
先是提着一堆东西兴冲冲地跑来,接着又和她谈天说地一番,然后又去庖屋了。
沐清歌对于这些节日庆典什么的,虽然并不会反对,但是倒也没有多支持。
她总觉得,有这些节日活动,都不是为了人服务而已。
若是为了筹备这些活动,反而把人累得够呛,那才是真真的可笑呢。
不过,现在,一切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之中。令狐宗成成为了主导除夕夜的权威人士。沐清歌也只得跟着令狐宗成进入了庖屋之中。
只是,进入之后,沐清歌却惊讶地发现令狐宗成呆呆地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师父,怎么了?”
“你你你,”令狐宗成一时之间有一些语无伦次了,“这就是你的庖屋。”
沐清歌点了点头。
所谓庖屋之中,杂乱地摆放着几口锅,灶台上边还落了灰尘。
令狐宗成长叹一声:“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苟活下来的。”
沐清歌强辩道:“我觉得还可以嘛。”
令狐宗成瞪了她一眼,再无多言,而是转而开始收拾灶台了。他变戏法似地拿出了一块干净的布子,将灶台反复擦拭了,然后,又仔细清洗了锅碗瓢盆。
沐清歌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令狐宗成“表演”。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庖屋终于看起来焕然一新了。
令狐宗成得意地说道:“怎么样?很不错吧。”
“哦,”沐清歌道,“你们北寒男人,都这样吗?”
令狐宗成一时哑然,说道:“啊,这,不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么?和是不是北寒人,是不是北寒男人,貌似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沐清歌郑重地点了点头,她愈发觉得这个师父可敬了。
“好啦,你也别闲着了,我们一起来筹备吧。”
沐清歌自然应允,当然了,她也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样的:自然是令狐宗成一个人做了几乎所有的菜,而沐清歌则只是令狐宗成的一个下手而已,为令狐宗成递上各种食材即可。
令狐宗成一边做菜,一边说道:“云音,你可以不要以为做菜和科举没有关系。科举实际上是考你从政的能力。治大国如烹小鲜,这样看来,二者不就有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