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何公子看清楚了侯通天的动作,知道这是一手高明的功夫,融合了掌法拳法和暗器手法,更重要的是内力深厚,恐怕这个青年的内力已经是强脏大成了。
何公子见眼前这人露了一手不俗的功夫就行了一礼,问道:“听闻侯通天帮主座下十三位弟子,看尊驾的功力,只怕是大师兄侯青英吧。”
侯通天问道:“我确实姓侯,你待怎的?”
何公子面容严肃,态度恳切道:“家父与贵帮主多少有些交情,家师也是阳山郡的头面人物,咱们若是起了摩擦双方师长面子上都不好看,咱们不妨就此打住,各退一步,在下也承侯兄的情,怎样?”
白公子急声道:“他就是侯通天徒弟又怎么?咱们的面子……何兄你这是……?”
“宏景贤弟不要冲动,为兄先盘盘道,若他当真是侯青英,咱们也不便得罪。”何公子拉着白公子低声说完,待他气息平静了才看着侯通天道,“方才在下所说侯兄意下如何?”
侯通天轻轻一笑道:“叫我侯兄,你还不配!”
何公子胸口一闷,眯着眼道:“那你是当真不愿善了了?”
“原本你们冒犯老侯,我只当是少年无知,本想放你等一马……”伸手捏开一颗花生,侯通天边吃边说道,“可是你们言语无礼,侮辱老侯,我却饶不得你们!”
“既然如此,还请划下道来吧!”何公子拱手道。
严老板见这个其貌不扬的青年一出手就打倒了自己的六个手下,现在看样子又要和何公子在这戏楼大打出手,看了看周围的观众全都围着看,除了那个叫好的老头都也无心听戏,严老板生怕毁了自家的生意,上前一步,对侯通天说道:“何公子是郡府长史家的公子,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朋友你要是不想给黄龙帮找麻烦就快走吧。”
戏台上正演到好处,见下面乱了起来,没人看戏都涌向一处,连老板也在,就都停下了,牛希亮本来听得兴高采烈,正等着血魔老祖出场和云东来大战,却见都不演了,顿时大怒,从凳子上跳下来,看了看何公子等人和围观众人,有心辱骂,但是见他们人多就心中胆怯,反而对着侯通天破口大骂道:“猴崽子!你是个忤逆的东西!连老子也不照应,让这帮龟儿子搅和老夫听戏,还不快把他们赶走?”
“老东西就敢跟我起劲!”侯通天骂骂咧咧的起身,道,“我乃黄龙帮帮主侯通天,本不想惩治你们这帮小辈,不料你们步步紧逼,出言不逊,老侯只能替你们老子管教管教了!”
何公子数月前就听师父说侯通天奸诈残忍,不是善类,而且拳法了得,虽然年岁不大却是阳山郡数一数二的高手,早就心中暗怕,闻言吃了一惊,问道:“你……你是侯通天?”
白公子几人也吓得后背冒汗,他们虽说嘴上厉害,可是对侯通天和黄龙帮一直是畏惧不已,只因侯通天被传为阳山郡第一高手,又是郡城许多大人物的朋友,所在层次已经远超己等。
严老板却好似浑不在意,拱手道:“原来是侯帮主当面,你是江湖中人,还是收敛一些吧,在座的都是衙门的官人,小心……”
严老板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就倒飞出去,只有何公子看清楚了是侯通天一脚踢中严老板前胸,将他踢飞了。
倒飞出七八米,砸坏两张桌子,又在地上滚了两圈,严老板才停下,颤巍巍抬起头,吐出七八个牙齿,狠毒的看着侯通天骂道:“我妹夫是郡城司马,你敢打我,我让我妹夫把你抓起来……打死你!”
侯通天好似没有听到,又敲了敲桌子,只见一盘龙须酥突然弹到半空,而后盘中十几枚龙须酥骤然飞出,打在孙景、孙皓、胡公子、刘公子和白公子面门。
龙须酥只是麦芽糖和糯米粉所制,绵软酥松,可是砸在几人脸上却比石头还硬,胡公子、刘公子两人没有说话,只有一枚龙须酥打中鼻梁,两人都是感觉鼻梁一疼,而后脑袋一懵,之后就是头昏眼花,眼鼻发酸,流着鼻血瘫倒下来。
孙景、孙皓两兄弟和白公子却没有这般便宜,侯通天暗恨他们出言不逊,就多有“照顾”,每人三枚“暗器”,结果三人有心躲闪却仍被三枚龙须酥打中脸面,搞得满脸白糖白面,眼冒金星,栽倒在地,接着眼耳口鼻都溢出了一道鲜血,在白扑扑的脸上冲出几道红河。
只有何公子功夫不错,见到四枚白色暗器飞来,也不躲闪,直接出手将暗器拍碎,接过龙须酥炸开,一团白粉搞得自己灰头土脸,好生狼狈。
何公子刚驱散粉雾,就觉面前一阵风声,心中一凛,出手去挡时,忽然肋下一麻,浑身就失去控制,面目朝下的栽倒在地,鼻梁一阵剧痛,好像骨头都被摔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