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顿时哗然,雷刀门自古便是西北三郡二府的话事人,第一大派,虽说一百年前经历除魔大战,伤了元气,可是近些年来终究还是恢复过来,西北武林谁不是仰望着他们?
这位跨刀青年神情高傲,目空一切,原来是出身高贵,自然流露,洪烨图虽是一派之尊,可比起雷刀门来却是个小虾米,不敢怠慢,顿时恭敬施礼道:“我乃蛇山派掌门洪烨图,见过陈大侠!”
“客气。”陈志正瞥了洪烨图一眼,点头问道,“听说贵派和龟山派每年都有一次武学大比,不知今年是谁输谁赢?”
洪烨图道:“正是本派侥幸胜了一招半式。”
“既然如此,那你就是两派的主事当家人了?”陈志正环视一眼,轻笑道,“我雷刀门前些年闭门封山,以至于西北三郡二府少了统属,乱作一团,连武道传承也衰败了许多,现在本门裴掌门继位以来励精图治,终于使我西北武林风气大振,不知洪掌门对我雷刀门的贡献可还看得过去?”
洪烨图从容不迫道:“裴掌门前辈高人的风范乃是我辈敬仰的楷模,雷刀门更是西北领袖,本门自然是敬服的。”
“敬服就好。”陈志正傲然的一挥手,问道,“王道长和周寨主向本门禀报,你蛇山、龟山两派勾结白魔教,偷学魔教武功。可有此事?”
洪烨图闻言大惊失色,愤恨的瞪了王道长和周寨主一眼,正要说话,不远处的龟山派掌门田冲霄已经快步走过来,先是给陈志正见礼后指着王道长两人斥责道:“王飞天!周厚泽!你们狼子野心,意图夺取我师门秘境,竟然这么往我们身上泼脏水?!想当年围剿白魔教,我龟山派和蛇山派的祖师都浴血奋战,死伤无数,你们现在诬赖我等勾结魔教,实在是不当人子!”
王道长道:“无量福!无量寿!你们偷学的秘籍从何得来?敢不敢言明?天地之间有公道,岂容你遮瞒?”
“我派秘籍自然是我们祖师遗传,你是什么人,也敢质疑我派?唉,只恨老夫当年下手太轻,没能把你打死!”田冲霄怒骂道。
王道长眉角一挑,愤然道:“八年前,我和周老弟听说你们两派每年一次的大比是为了争夺一份魔道秘籍,于是就心中起疑,为了正道安危就开始调查,结果刚掌握证据就被你和洪烨图二人围攻,你们下手狠辣几乎要致我们于死地,幸好我二人武功不弱这才逃出生天,后来我们养好伤后察觉你们这魔窟戒备森严,便只好求助于雷刀门了,陈大侠,你问他二人我说的可有假话?”
陈志正眯着眼睛道:“洪掌门和田掌门你们有何话说?”
田冲霄肃然道:“陈大侠,他们二人是血口喷人,存心陷害,我龟山派自古就是侠义为先,怎么会勾结魔教?”
洪烨图素来能沉住气,见王飞天、周厚泽二人有备而来,就知道事情艰难,拱手道:“陈大侠,方才田掌门说的不多,说我们两派勾结魔教,纯属无稽之谈,想当年我两派祖师在围剿白魔教时的战绩是天下共知的,确实是王飞天二人存心陷害,望陈大侠明鉴!”
陈志正沉吟不语,王飞天见到顿时给周厚泽递过去一个眼色,周寨主便叫嚷道:“你们口说无凭,需得拿出证明来!”
田冲霄道:“你要什么证明?”
王道长抚须道:“我和周寨主也是见到你们修炼魔功才得以断定传言不假,你们若是心里没鬼,当真没有修炼魔功,就把秘籍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只要秘境不是魔教武功,我二人甘愿向你们跪地请罪,不知你们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