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艇长室里,哥伦少校向高九介绍了潜艇的艇长约翰逊中校。
和哥伦一样,约翰逊中校对传说中的高九也十分感兴趣。他们热情地招待了高九,向高九提出了很多奇怪的问题。
他们听说高九会说所有的语言,会开飞机和舰艇、会操纵所有的火炮、枪法如神,甚至会飞,他们问高九:“这是不是真的?”
高九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哪有那么夸张?一些基本的技能还是会的,我并没有人们传说的那么神奇。”
哥伦少校对高九的回答显然不太满意,他说道:“高先生,您的英语说得如此标准,甚至比我们米国人说得还好,不知道您是如何学来的?”
哥伦说的这番话,不是用英语,而是用法语说的。他曾经在法国留学四年,讲着一口流利的法语。他之所以说法语,是想验证一下高九是否真的像人们传说中的那样,会所有的语言。
高九笑道:“哥伦先生,这并不奇怪,我从小可是在米国长大的,只是得了失忆症,一时想不起家乡在哪里了,英语也可以说是我的母语呢。”
高九的这番话是用法语说的,流利的程度依旧超过了哥伦。
约翰逊中校也学过意大利语,对于西班牙语也有所涉猎。看到哥伦少校考察高九,他也忍不住讲起了意大利语和有些蹩脚西班牙语,对高九进行测试。
高九当然没有令他们失望,说的依旧是标准的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
高九别的能力在这里一时无法测试,仅凭高九卓越的语言能力,就令哥伦和约翰逊钦佩不已。
三人继续热烈地谈话,主要是哥伦和约翰逊不断地提问题,让高九讲述他那些传奇的战绩。
高九十分平淡地谈论着,没有丝毫的夸张,甚至是一带而过。
尽管如此,仍令哥伦和约翰逊赞叹不已。他们对于高九的风度和学识都十分欣赏,对他也更加尊重了。
突然,喇叭传来了声纳员急促的声音,他说道:“报告艇长,正南方向有一艘大型水面舰艇正在向我方靠近。”
这一带方圆数百里的海域,都是日本人的控制地区,因此约翰逊艇长一直保持了高度的警惕。
此刻,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假如日军真的发现了潜艇的踪迹,那么他们就是活靶子,能否逃得过敌人的攻击,那就看上帝是否保佑了。
他紧急下达了命令,说道:“立即下潜。”
“等一下。”高九说道。
约翰逊疑惑地望着高九,说道:“高先生,不赶紧下潜,等到日军追上来就危险了。”
高九说道:“这一带海域的地形我熟,平均深度不到150米,地形还十分复杂。快速下潜不仅危险,也潜不了多深,日军追上来,自然逃不过深水炸弹的攻击。先等一下,我去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高九来到了声纳室,收听了水中传来的信号。
他根据声纳传来的信息进行判断,这应该是一艘日军的驱逐舰。
他们应该是接到了湄公河上日军检查站的报告,过来搜寻高九等人乘坐的炮艇的。
当然了,如果日军的驱逐舰看不到高九等人乘坐的炮艇,他们应该会猜测到高九等人有潜艇接应。
不过他们行驶的方向并没有直接朝着潜艇过来,而是偏向了西北方向,这说明日军的驱逐舰暂时还没有发现潜艇的真实位置。
高九认为,如果任由日军的驱逐舰进行搜索,潜艇在水下根本不敢行驶,稍微有动静就会被驱逐舰发现的。
即便是潜艇在水中保持静默,日军也会派来大批的舰艇在这一带进行搜索,潜艇迟早是会被他们发现的,不如趁着日军的驱逐舰还没有发现米军的潜艇,先发制人,击沉日军的驱逐舰,迅速撤离这一带的海域,使得其他的日军舰艇失去潜艇的方向。
高九来到了艇长室,把自己的判断告诉了约翰逊等人。
约翰逊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海军老战士了,他认为高九说得有道理,立刻命令潜艇上浮,伸出潜望镜,观察日军驱逐舰的动静,同时命令鱼雷准备发射。
高九说道:“约翰逊先生,如果信得过我的话,让我指挥这次攻击吧!”
经过短暂时间的相处,约翰逊对高九十分信任,他同意了高九的请求。
高九仔细地观察着日军的驱逐舰,当日军的驱逐舰进入了鱼雷的射程之后,他果断地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操纵鱼雷的水兵们按照高九提供的射击诸元,连续发射了两枚鱼雷。
“轰轰”两声,两枚鱼雷分别命中了驱逐舰的的中部和尾部,驱逐舰缓慢地停了下来,开始产生倾斜。
为了尽快解决战斗,不给驱逐舰发电报,向上级汇报遭遇潜艇袭击的机会,高九下令又发射了一枚鱼雷,这枚鱼雷再次击中了驱逐舰的中部,驱逐舰迅速地沉了下去。
米军的水兵们都欢呼了起来,约翰逊和哥伦也都对高九赞叹不已。他们现在已经百分之百相信,那些传说都是真的了,甚至他们相信高九真的会飞。
接下来,高九根据对这一带水下情况的了解,指挥潜艇在水下避开障碍物,迅速地穿行,很快就进入了相对安全的深海区。
约翰逊艇长对于这一带的海区不太熟悉,航行时总是提心吊胆的。看到高九对这里的海域地形了如指掌的样子,只能是深深地叹服。
高九等人离开之后,河间大作接到了湄公河沿岸驻军的报告,说岛田所属的河芒渡水上检查站遭遇袭击,很有可能跟冒充渡边的高九等人有关。
河间大作心中也暗暗叫苦,他也认为,杀岛田等人的就是高九手下的人,不过这个黑锅他是不能背的。